剛剛好像見到了一個什麼很白的人,還哭的很傷心。
常樂思維遲鈍,自己好像是在受刑來著,為什麼要受刑啊。
應該因為小師妹?因為小師妹受什麼來著?
好像還有柳難知,難不成自己在他麵前哭的很傷心?
可惡,怎麼能在這個狗東西麵前哭啊。
常樂越想越混亂。
她掙紮著想要睜開眼醒來,卻發現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意識像是被四分五裂的禁錮著,記憶串不到一塊,一會記得前因,一會又忘記後果,連思考都變得極其緩慢。
聽著腳步聲的靠近,她的鹹魚本性忽然上線,她懵懵地想,反正什麼也做不了,那就睡一會吧,說不定一覺醒來,一切都正常了。
這一念頭一經產生,她愉快的睡死了過去。
這一睡不要緊,她竟夢到了藏書閣那日。
清晨的陽光少有的烈,照的藏書閣前的白玉台階熠熠生輝。
常樂路過了一群練劍的弟子,她一邊痛苦地打著哈欠,一邊手伸在腦後揪著發帶綁頭發。
她記得那天那麼早鳥兒就開始叫,在彆人聽來悅耳的叫聲,在她這隻覺得聒噪,未消的起床氣加上一會要乾的活,讓她想把那瞎叫的破鳥宰了燉湯。
她頂著綁得亂七八糟的頭發,踩著白玉台階,走進了藏書閣。
一進去那值守的師兄就一直盯著她。
她想了想時間,十分理直氣壯地說:“師兄,我應該沒遲到吧。”
“和你一同被罰的師弟,比你早了一個半時辰到。”
“所以?”
“我替他感到有些不值罷了,他一早來就說他要多做一點,這樣你就可以少做點了,沒想到你竟問都不問一下。”
師兄的神情帶著一些譴責還藏著些哀傷和心碎,不知是帶入了師弟的角色,還是他也乾過這種默默幫人乾活的深情事,而且還極有可能對方把他的真心不當回事。
常樂被自己的想法給樂到了,於是在師兄心碎的目光下,她嬉皮笑臉地點了點頭,慢悠悠地上了樓。
她一口氣上到了六樓,這層放的都是關於宗門曆史的書籍,許是時辰早,又或許是這層的書沒什麼人氣,此刻隻有寥寥幾人,穿梭在知識的海洋裡。
常樂快步往裡走,隻見那暗處的書堆裡正懶洋洋地躺著一個閉著眼睡覺的少年,正是方才師兄說要幫她多乾活的那位。
常樂看到這景象給氣樂了,她從那書堆裡抽出一本厚度適中,長度略長的書,卷成一個圓柱,彎下腰正要給對方額頭來一個書筒,結果剛揮出去那睡得正香的人忽抬手接住了這一招。
那人睜開惺忪的睡眼,一時還有些發懵,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像是帶著水霧,他一眨不眨地看盯常樂的臉道:“好你個常小樂,居然搞偷襲,這可不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