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給你的，塗卡筆。”

解頤站起來。

“不還。”

他拿好準考證。

“我明天還要用。”

程璞真氣得眼冒金星。

一中能捐兩棟樓。

“解頤，解少爺，你不要告訴我，你買不起一支塗卡筆。”

“嗯，買不起。”

程璞真也是個成年人了，在社會摸爬滾打了好幾年。

不想跟一個十八歲左右的高中生斤斤計較。

“行，隨便你。那我們打個賭吧。

我贏了，你把塗卡筆還給我。”

“你輸了怎麼辦？”

解頤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程璞真哈哈笑了幾聲，

“我輸，根本不可能輸。

輸，我連鉛筆盒一起送你了，你不是買不起文具嗎？

高三了，塗卡筆就是你戰場上最重要的武器。”

解頤“哦”了一聲，表情有些失望。

“賭你接下來的幾場考試，下次還是在第十五考場。

下次考試時，請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這個很小的賭局，程璞真穩贏。

也許是枯燥乏味的高三生活中，為數不多的片刻輕鬆。

剩下的四場考試會在兩天內全部結束。

解頤天天睡覺，就算夢裡學習，也不會有明顯的進步。

何況是進步幾十名。

放學後，她在校門口，剛把書包放進自行車框裡。

校門口，來接學生的家長很多。

一些父母手裡拿了保溫杯和飯盒，伸著脖子看向校門口。

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家長，披著長卷發，格外引人注目。

程璞真躲在樹林裡，很羨慕地看了看，眼神集中向某處。

鄭雨禾，她背著書包，腳步不似以前見到的兩次輕快。

“雨禾！媽媽在這裡。”

原來她就是祝君好的親生母親袁俠。

“快回家，阿姨給你做了最愛吃的菜，媽媽陪你一起吃。

怎麼了？無精打采的，因為開學考的事嗎？”

袁俠拿起她的書包。

“沒事，隻是今天考了兩場，太累了。”

袁俠給她關了車門。

“我跟他們說，以前你高一高二的時候，拿到很多第一。

鄭叔叔他們都知道，我有一個多麼優秀的女兒，都在等著看你的成績。

這一次，媽媽也會相信你。

就算考得不理想，媽給你去請名師補課。

咱們有錢，什麼輔導班上不起。”

祝雨禾朝校門口看了一眼。

程璞真躲在樹林的陰暗處，完美地處在母女倆的視覺盲區。

“放心吧媽，雖然遇到了點問題。這一次，我也應該會是年級第一。”

“你說她複讀了？還和你一屆。”

她？指的是祝君好。

鄭雨禾用勢在必得的口氣說道。

“媽，你放心，那個病秧子休息了這麼久，該忘的早忘了。

絕對考不過我的。”

袁俠的車開進彆墅很久後，程璞真騎回了祝君好的家。

她拿鑰匙開了鎖。

祝十嶽不在家裡，冰箱裡有做好的飯菜。

用微波爐熱了熱，吃掉後，程璞真打開書包，回房間複習。

明天考語文和物理，後天考英語和化學。

考試的時間過得比上課快。

第三天下午，合上筆帽後，開學考結束。

陳新特地挑了最後一節課來上。

“君好，考得怎麼樣？要不要來和我堵。”

“又堵，你們賭什麼？”

“賭這次誰是年級第一，熱門人選是祝雨禾。

上次暑假結業考，她拿了全年級第一。

我拿零花錢押了夏彧。”

“還有哪些？”

“票數多的都是一班的人，剩下的幾個二班的。

投票程序裡，全是一班的人。”

程璞真埋頭做題：“沒錢。”

其實她想投自己的。

想起打賭，從第二天開始，程璞真全神貫注於考試中，沒有留意解少爺的動向。

他的課桌空著，書包也不見了，桌上隻擺了借的塗卡筆。

“係統，我沒關注的幾場考試，解頤情況怎麼樣？”

“不隻局限於選擇題區域。”

聽到這個消息，她莫名其妙地感慨了一下。

似乎有點欣慰。

陳新從校董辦公室離開，看見解少爺站在門口。

解頤：“你爸又來找你談話？”

陳新：“少爺，你這次打算開除哪一個老師？

還是想換個班了，開學典禮想發言玩玩？”

“白天說的，投票網址發我。”

放學回家後，祝十嶽坐在餐桌上，反反複複問成績。

大有程璞真不說，他不走的趨勢。

“明天上午，你就知道了。”

“要是考得不好，就彆讀了。”

第二天，上完早上的兩節課，本來要去操場。

陳新帶她翹了跑操。

兩人躲在廁所，陳新玩手機，程璞真刷題。

“君好，我就說明珠不會蒙塵。”

程璞真：“你在看什麼娛樂八卦消息？”

“本來我以為隻有我認識你。

昨天我說的全年級投票，你認為誰會是本次考試的年級第一。

你有票了，有一個人選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