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您很強。”零號咕嚕咕嚕冒出句話,“零號沒有實際的攻擊能力,隻是您的輔助工具。”
“錯了,不是工具,是好兄弟。”沈秋歌哈哈一笑,照著零號圓滾滾的腦殼拍了拍,“咱倆天下無敵!”
進了山,沈秋歌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被嗆得隻咳嗽。
“怎麼了?”沈冬銘跑到她身邊。
“沒......沒事......嗆著了......”沈秋歌擺擺手。
她死之前,那個千瘡百孔的世界早已經沒有這樣令人舒適的空氣,大部分人外出甚至需要戴上防毒麵具。
“話說,冬銘啊。”沈秋歌轉身望著山下的田地,“秋收時候不對吧?現在才十月,可我看地裡已經空了很久了”
沈冬銘邊找茅草邊回答,“今年春夏有旱,莊稼收成不行。但是因為去年的收成也不好,好多人沒糧食了,就在莊稼剛能收的時候搶收了。娘說,這是逼不得已,不這樣做很多人家中老小都要餓死。”
“連著兩年這樣......”沈秋歌借著零號的組合鏡向遠處望,看見一些地方已經有龜裂的土地。
她歎口氣,收起鏡。
這個時代沒有水利設施,吃飯靠老天爺賞賜。風調雨順的年裡交完稅剩餘的糧也僅夠一家人糊口,遇上旱澇,麵臨的就是生死危機。
生是苦,死也是苦。
走到樹木更茂密的地方,沈冬銘就停了下來,“姐姐,彆往裡走了,爹娘說深山裡很危險。”
沈秋歌砍了一截樹枝下來,“但我這次進山的目標,還就是你說的危險。”
“不行。”沈冬銘表情嚴肅,“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據說林子裡有野豬有大蟲,它們跟人不一樣,生性凶殘,不會手下留情的,碰上會死。”
扭頭看著眉頭都要揪在一起的沈冬銘,沈秋歌也表情一變,嚴肅起來,望著他,“沈冬銘。”
“嗯。”
“你說得對,那咱們回去吧。”
“......”
望著沈秋歌向外走的背影,沈冬銘總覺得哪裡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沈秋歌用餘光瞥了瞥跟在自己身後的沈冬銘,不動聲色地拐了個彎,調整角度,表麵上是在往山外走,實則慢慢向更深的森林裡推進。
一直覺得不對勁的沈冬銘,在踏入不見天日的密林裡時終於反應過來。
他剛要說話,被沈秋歌捂住了嘴。
“你看那是什麼?”沈秋歌指著不遠處晃動的草叢,“我能站在這裡打中它,你信嗎?”
沈冬銘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那你看著。”沈秋歌鬆開沈冬銘,從背簍裡抽出剛才路上削的樹枝,手腕微動,那支長約四十厘米,兩端都被削得尖銳的樹枝已經飛出去。
樹枝沒入草叢,草叢中的東西似乎掙紮了兩下,就不再動彈。
“成了。”沈秋歌拍拍沈冬銘的頭,“去吧,看看是什麼。”
沈冬銘仰頭望望沈秋歌,莫名覺得安全感十足,也就大著膽子走向草叢。
趁著他轉身看不見的空檔,沈秋歌打開零號的儲物欄,取出了自己的好夥伴——雪燼。
雪燼是一把刀,用特殊金屬鑄造而成,且融合了她們組織的一項特殊科技。
由於沈秋歌此人性格很怪,她的刀隨了她,也就很怪。
簡單來說,雪燼是刀,但又不完全是刀。
有時候它是菜刀,有時候是一條線,有時候是魚竿,甚至偶爾還能是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