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殺豬 像個大潤發殺了十年豬的老師……(2 / 2)

現在的雪燼是一把鋒利菜刀。

沈秋歌挽起褲管,光著腳踩在冰涼河水中,利落的手法,開膛破肚,處理野豬。

晨起要進山和勞作的村民們隔了大老遠就看見有人在河邊乾啥,一大片紅水,好奇地跑去圍觀。

看見沈秋歌在殺豬時,眾人都驚呆了,紛紛討論起眼前這一幕。有的人好奇豬從哪裡來,有的人好奇沈秋歌怎麼看上去那麼熟練。

說熟練,沈秋歌擺擺手,表示算求。

她是殺怪的,不是殺豬的。

看上去熟練,無非是覺得割肉很絲滑,沒有停頓,所以像個在大潤發殺了十年豬的老師傅。

實際上隻是因為雪燼字麵意思上的削鐵如泥,切開骨頭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有人想搭話,但是考慮到沈秋歌罵人難聽,周圍這麼多人看著,怕丟了麵子,隻能換個目標。

“冬銘啊。”幾個婦人帶著笑,走到燒水的沈冬銘旁邊,“你家這野豬......”

“不知道,問大姐。”沈冬銘淡淡應答。

這些年,他見過村子眾人的太多冷漠,鄰友之誼遠談不上。但母親向來教導他,不能直接跟人撕破臉,麵對不喜歡的人,也要學著笑臉相迎,禮數不能落下。

遠親不如近鄰,得罪了身邊這些人,將來需要幫助的時候就沒人回應,孤立無援。

他雖做不到笑臉相迎,但也沒失過禮數,該有的表麵功夫都有。

再經前些天那場鬨劇洗禮後,他對村民們算是徹底心寒,也看清了人性的冷漠自私。

往日裡跟父親稱兄道弟,喝酒談天,受過他家中不少幫助的人,站在人群中,望他的眼神裡甚至帶著莫名其妙的嘲諷。

要是之前,他或許會想強撐著將表麵關係維係下去。可在聽了沈秋歌的那些話後,他隻覺得這樣的做法費力不討好,還累。

沈秋歌給了他很大的底氣,也是勇氣。

她早猜到今天早晨會有人來問沈冬銘事情,也跟沈冬銘交代了,隻要有人問,就把事情推過來。

其一是她有這樣的實力,不怕紅眼狼。其二是知道她厲害的人越多,他們越安全。

在聽到沈冬銘給出的答案時,周圍人都沸騰了。

沈老四家的大女兒沈大妞,誰不知道那是個眼高手低,除了臉外一無是處的姑娘。

活一點不乾,家裡的忙一點不幫,脾氣又壞,小姐做派,最在意自己的容貌,幻想著能靠臉和身段嫁入高門貴戶。

可這次醒來,卻完全變了個人。

不僅不再打罵弟弟妹妹,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招嫌。之前跟彆人說話都會掐著嗓子擺造型爭取溫聲細語,現在雙手叉腰唾沫星子橫飛罵得眾人如狗血淋頭。

而且不知道從哪學來一身功夫,罵人又凶打人又狠。

甚至能從山裡獵回來一頭野豬!

他們見得不多,隻覺得沈秋歌變了,但殼還是那個殼。

唯獨沈冬銘,第二天就發現了這個姐姐和那個姐姐的區彆。

乍一看,她倆長得很像,實際上隻要多看幾眼就能看出,這個沈秋歌的麵相比那個和善了不是一星半點。

或許是氣質的影響,望著兩個人時,他的心境不一樣。

看一眼那個,會下意識皺眉頭,莫名覺得不舒服。

而看一眼這個,隻會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內心安寧。

沈冬銘還發現了另一個點。

那個沈秋歌會將鞋底墊得很高,以此來營造自己的高挑纖細。而這個沈秋歌,不穿鞋身高也比那個墊著鞋底的要高。

且不是一星半點,從淨身高來說,那個至少比這個矮了整一掌。

隻是他們跟村子裡彆的人很少往來,加上這個年紀還能長個,就沒人太在意。

破鐵鍋裡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沈冬銘忽略了四周嘰裡呱啦的聲音,從茅草蓋著的背簍裡提出野雞,放到木盆裡,把開水舀進去。

這些東西的出現,又讓人群的議論聲更甚。

沈冬銘端著盆走到沈秋歌不遠處,邊拔雞毛邊問,“姐姐,兔子該怎麼處理?”

“那個要剝皮,一會兒我來,你把雞毛拔了就好。辛苦啦。”

兩人都在忙著,無暇顧及彆人的議論,也懶得聽。

然而沒過多久,人群裡傳來一個尖銳聲音。

“沈大妞,你這兔子和雞,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