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不夠再給你來點?(1 / 2)

這話就像一枚炸彈,丟進了平靜水麵,瞬時炸起水花。人群安靜了幾秒,隨後爆發出更大的議論聲。

“有道理,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進深山,獵回來那麼多好東西,村子裡的獵戶都沒法單獨打回來一頭野豬,她憑什麼能?”

“就是,難不成說人家祖祖輩輩的手藝,打了幾十年,還比不過她個小丫頭片子?我看啊,這東西來路還確實有點蹊蹺。”

“而且她都不敢理咱們,隻讓她弟弟開口,開口也就一句話,八成是怕說漏嘴了。”

議論和流言蜚語像一盆盆臟水,從背後潑到頭上,然而沈秋歌不為所動,樂嗬嗬乾著自己的事,完全沒受影響。

沈冬銘有點生氣,就要站起來理論,被沈秋歌拉住。

“沒必要,老實拔毛。”

“可是他們......”

沈秋歌哈哈一笑,“他們並不是在講道理,隻是找個借口發泄自己的不痛快。你要是回應、爭辯,他們會說正是因為說中了,你才會氣急敗壞。”

“那麵對這種情況,就隻能忍讓嗎?”沈冬銘緊攥拳頭,實在不明白,這日子各過各的,怎麼會有人非要來找茬。

難道讓彆人的日子難過了,他們自己的日子就能過得好嗎?

“啊?忍讓?”沈秋歌看了沈冬銘一眼,“不是啊,忍讓沒用的。你要是不回應,他們會說是因為你心虛,才悶聲不作響。”

沈冬銘有點懵,“回應也不是,不回應也不是,那該......”

沈秋歌露出兩排牙齒,燦爛一笑,“打。”

“......”沈冬銘若有所悟,老實拔雞毛去了。

聽著身後的聲音,沈秋歌計算著大概還需要多久,她要當麵殺的那隻雞才會來。

答案是十分鐘不到。

幾個好事村民簇擁著一個滿臉怒色的漢子走了過來,凶狠的眼光落在正剃豬毛的沈秋歌身上。

“沈大妞!”那漢子一聲怒吼,驚得周圍本來嚷亂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老子就說,昨天在林子裡打的肉去哪了,原來全被你這小賊偷了!好生不要臉皮!”

“是鄭獵戶,難怪。”有人交頭接耳,“他可是咱村最厲害的獵戶了,據說還差點打死一頭大蟲呢!可惜讓那大蟲跑了。”

鄭獵戶朝旁邊啐了一口,“昨天老子打了野兔山雞,看見頭野豬,就把野兔山雞都放在一邊,想著獵完豬回來再撿,誰料這回過頭,卻怎麼也找不到。又把豬放那兒,在四周找雞兔,一眨眼,豬也被人拖走了!原來是你這狡猾無恥的!”

沈秋歌略感無語,抬頭道:“真是高看你了。等大半天,你這一路隻編出來個兜都兜不住的謊?起碼不要讓人通過這幾句話看出你沒沒腦子。不合格,趕緊再編一個。”

這話把對麵的鄭獵戶說得一愣,感覺很是詭異。

和他想象中的劇情發展完全不一樣。

沈秋歌聽到他說這些,不是該自亂陣腳,氣急敗壞要證明自己麼?

這樣他就可以借勢,用彆的手段把臟水潑下去,沈秋歌這虧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但眼前的走向......怎麼不太對勁?

鄭獵戶穩了穩心態,“怎麼跟長輩說話的!昨天我和我兄弟同去打獵,他恰好路過,親眼看見你和沈冬銘偷走我的獵物!這還能有假?看在你們日子也不易的份上,現在把這些獵物還我,我就放你們一馬,不跟你們計較!”

“對!我親眼看見的!”剛才簇擁著鄭獵戶的某個人大聲嚷嚷,“昨天我還疑惑著呢,鄭大哥啥時候雇了他姐弟倆來幫工。剛才聽人提起,才知道鄭大哥那東西是被這倆偷了!”

“好啊!一家子人,一大一小兩個小偷!”人群裡立馬有人起哄,“這麼大了,也不嫌害臊!要是臭民聲傳開了,這彆的村還以為我們上河村專養小偷呢!到時候哪還有姑娘敢嫁過來,哪還有漢子敢娶咱的姑娘啊?”

“必須給個交代!我們可不是小偷,也不跟小偷一夥!”

聲音越來越大,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憤懣與驕傲,就像替天行道,懲治惡人的正義之士,渾身上下儘是浩然正氣。

聲勢造起來了,鄭獵戶底氣足了,不用再說彆的,村民們都站在他這邊。

他眼底閃過貪婪,難以掩蓋的喜悅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