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獵戶,他比沈秋歌更清楚這些東西值多少錢。
能把野豬搞到手,已經是大喜事,現在村民們齊聚,個個都幫著他助威。趁著局勢一邊倒,不把所有東西全撈走,那就是白癡。
至於欺負不欺負,良心不良心的,有什麼要緊。
反正就幾個沒爹沒娘的娃,還能反了天不成?良心這東西,換不來錢換不來糧食,更是沒用。
“拿過來!”鄭獵戶得意洋洋地向沈冬銘伸手。
沈冬銘手裡拎著拔了一半毛的雞,往旁邊躲開,沒有搭理鄭獵戶。
這讓鄭獵戶覺得自己不受尊重,在這麼多人的眼前丟了麵子,怒火中燒。
“小兔崽子,叫你拿來你就拿來!”他伸手要摁沈冬銘,下一秒,卻臉色一變。
“拿?”沈秋歌眯著雙眸,捏住鄭獵戶的手腕,虎口收緊,傳來骨頭哢哢的聲音,“你說這些野味是你打的,證據在哪?拿出來看看?”
手腕上傳來的疼讓鄭獵戶咬牙。
他力氣很大,然而此時被細胳膊細腿的沈秋歌捏住,卻無論如何,使出全身的勁兒也掙紮不開,動彈不得。
“小兔崽子,那你說這些不是你偷的,你的證據又在哪!”鄭獵戶吼道。
“證據?”
沈秋歌鬆開他。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聲清脆聲音響起。
“啪!”
鄭獵戶被這一巴掌打得耳鳴,腦子嗡嗡響。
“證據?”沈秋歌左手握著菜刀,右手揚在半空,神情平淡,“可以,給你看看我的證據。”
“啪!”
“第一個證據。”
“啪!”
“第二個證據。”
這一耳光扇去時,鄭獵戶兩邊的臉都已腫起,嘴角滲出了血絲。
“第三個證據。”
鄭獵戶被打得後退幾步,一顆牙飛了出去。
“小......小雜種!”鄭獵戶惱羞成怒,目眥欲裂,“老子今天打死你!”
他雙眼猩紅,彎腰撿起一個大石頭就向沈秋歌衝去。
看著失了理智的鄭獵戶,沈秋歌不慌不亂,抬腿一踹。
鄭獵戶當即飛了出去,撞在田埂上,捂住腹部嘔吐不止。
“來,打死我。”沈秋歌拎著刀,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過去,一腳踩到鄭獵戶胸口上,“怎樣?這些證據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來點?”
她平靜的模樣,令人難以置信的力氣,狠狠震驚在場所有人。
見鄭獵戶短時間內說不出話來,她轉身掃了一圈剛才對她和沈冬銘大肆辱罵的村民,“殺你們還沒殺這頭野豬難呢,你們在狗叫什麼?”
她腳尖一挑,一個有兩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石頭飛起,又穩穩落在她手中。
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石頭的體積肉眼可見的迅速縮小,石屑粉末隨著她指尖的轉動撒向地麵,紛紛揚揚,像一場青灰色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