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冬銘抱著弟弟,示意沈春霖向那邊走。
雖然心中疑惑為什麼姐姐要打這種不能吃的果子,但也沒問,隻當是有什麼藥用價值。
江瀟瀟也聽到了沈秋歌的話,拎起籃子跟著沈冬銘。
剛站好,她一轉身,就看見屠夫姑娘提了提氣,步伐輕盈,唰唰幾下踩著樹乾飛速上了樹。
這一手,把江瀟瀟當場看呆。
她看著穩穩當當走在樹上的沈秋歌,腦子裡隻剩了一種想法。
屠夫姑娘是退隱江湖的大俠!
自己所看到的,正是話本上的輕功!
她突然對沈秋歌生出幾分貨真價實的崇拜。
“沈姑娘!”江瀟瀟激動得雙手做出個喇叭狀,朝樹上大喊。
沈秋歌拿著一米長的雪燼樹杈,盯準了枝頭的鬆塔。聽到江瀟瀟的呼喚,還以為有什麼大事,低頭看過去,“咋了?”
“你好厲害!”
沈秋歌愣了愣,不動聲色挪個位置,手一揮打下個鬆塔,隨口應道:“那是。”
位置太高,沒人能注意到她稍稍發紅的耳根子。
誇讚之詞,她可聽得實在太多了,那些人引經據典,誇她誇得天花亂墜,詩詞穿插成語,老師聽了直點頭。
但不知道為什麼,都沒眼前這小姑娘一句樸實無華的厲害來得動聽。
那雙漂亮眼睛裡不加掩飾的崇拜和喜歡,是超過一切讚美之詞的存在。
忙碌了一陣,她將這棵樹上的鬆塔打得差不多,留下一些沒有動,下了樹。
沈春霖站在沈冬銘身旁,好奇問道:“哥哥,還有些果子掛著,姐姐為什麼不打了?”
沈冬銘揉揉妹妹的頭,“除了我們,有很多小山獸也需要吃的東西過冬,或許這些就是它們過冬的食物之一。留下幾個果子,我們不會餓到肚子。但把果子全打了,它們就要餓肚子了。”
“說得好。”沈秋歌從兄妹身旁路過,拍拍兩人的腦袋,“去撿吧,我打下一棵樹去。撿的鬆塔堆到一起,一會兒我來處理。”
弟弟妹妹們好奇地撿起地上的鬆塔,看了又看,沒看出什麼名堂。
這果子外殼硬得嚇人,扒也扒不開,不像能吃的樣子。
沈秋歌打果子的速度很快,四個人才撿到第三棵樹時,她已經把周圍的鬆樹都打了個遍,回頭幫忙撿鬆塔。
鬆塔全堆到一起後,望著眼前的小山,沈秋歌捏捏下巴,“你們說咱們剩下的時間,是撿點菌子呢,還是原地敲鬆子呢?這兩件事倒也都不麻煩,我是想著明天去鎮上多帶點東西。”
沈冬銘拿著個鬆塔看了看,仰頭說道:“姐姐,你們去撿菌子吧,隻要告訴我鬆子怎麼敲,我來敲就好。”
經他這麼一提點,沈秋歌也有了主意,“這鐵疙瘩不好弄,我來敲,你們去撿菌子吧。走,到旁邊,我告訴你們要撿哪些。”
雖然幾個孩子都是能吃苦不喊累的,但撿菌子的活相對沒那麼累,沈秋歌也不願真為了幾塊錢把人累慘。
要曉得在現世,三個娃的這點年紀,被家人捧在手心當寶都不夠。
背靠富婆,她們吃穿已經不愁了,現在主要是找點事做,裝個樣子,把錢變現。
沈冬銘帶著弟弟妹妹在附近撿菌子,沈秋歌在鬆塔堆前扒開個位置坐下,手拿樹杈敲鬆塔。
江瀟瀟在她身邊蹲著,滿是好奇地看她拿樹杈砸一下,本來堅硬得啃不動的鬆塔紛紛被切開了口,鱗片似的口子裡露出來些小小的瓜子。
她也學著沈秋歌的樣子,拿著棍子敲,但無論怎麼敲,鬆塔也沒有一絲要裂開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