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歇會兒。”沈秋歌揮揮手,三個弟弟妹妹就在旁邊找了位置坐著。
她望望乖巧坐著的孩子們,越看越喜歡。
江瀟瀟不忍心一直耽誤時間,歇了兩分鐘,就提出繼續走路。
還沒到天氣轉涼的日子,日頭正高,熱得人心煩意亂。看見江瀟瀟額前的頭發濕噠噠沾在臉龐,沈秋歌心虛得慌。
要是沒收錢也就罷了,收了錢,那麼多錢,還讓人吃苦,她始終感覺良心過不去。
哪怕大小姐鬨點脾氣使點小性子,她都不會這麼心虛。
沈秋歌伸出手向江瀟瀟招了招,“你過來。”
江瀟瀟聽話地走過去,“怎麼了?這個要給我背著嗎?”
沈秋歌沒回答,彎腰一攬,勾住江瀟瀟的腿彎,單手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胳膊上。
突如其來的位置變化把江瀟瀟嚇了一跳,她差點往後仰倒,連忙抓住沈秋歌的肩。
剛坐穩,她把頭搖得停不下來,要往地上跳,“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的!這次我不歇了!”
“你走得慢,等磨到林子裡就天黑了。”沈秋歌另一隻手指指山,“走吧,事還多著呢。”
“這樣不好......”
“哪有什麼不好,昨天我就是這樣把你扛下山的。”
“這樣很累啊。”
“累?”沈秋歌挑眉,“那一會兒我累了你再下來走。”
眼見說不過沈秋歌,江瀟瀟也隻能儘量不添亂,打算一兩分鐘後就下來。
然而沈秋歌以這樣的姿勢抱著她,走在陡峭山路上依然健步如飛,把她都看愣了。
一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沈秋歌依舊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悠哉悠哉,就像沒事人一樣。
江瀟瀟感覺她又厲害又可怕,簡直不是個正常人。
走到斜坡上,江瀟瀟早已把拎著的籃子放進沈秋歌的背簍,騰出兩隻手,抱住沈秋歌的脖子看風景。
“他們在乾什麼?”江瀟瀟指著山腰處冒煙的地方。
沈秋歌轉頭一看,隨口答道:“燒炭。”
“什麼是燒炭?”
“就是把木頭燒成黑的木頭。”
江瀟瀟眼睛一亮,“那能燒出彆的顏色嗎?青色紅色!”
“......我也不知道。”沈秋歌順著地圖的標記走,“改天你自己燒了試試,實踐出真知。”
“好啊好啊!”
一路來到鬆林裡,沈秋歌把江瀟瀟放下,朝平頭灌木叢努努嘴,“喏,我昨天就是在那兒撿到了你,這又回來了家門口,不去坐坐?”
一下沒反應過來的江瀟瀟,等反應過來後,站在原地捂著嘴笑個不停。
“......”沈秋歌默默移開視線,把背簍籃子放下。
大小姐實在是怎麼看都不聰明。
“冬銘。”沈秋歌仰頭看向樹上掛著的果,“你帶弟弟妹妹往後退,我去樹上把果子打下來,打完你們再撿。稍微走遠點,這東西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砸中人,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