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鬥毆 總有人是天生的壞種(2 / 2)

“快,快回去!”張小晴緊張得不得了,扯住沈冬銘的袖子,“趙二虎和林娟娟他們欺負春霖!我爹娘和大哥都不在家,就跑來找你了!”

沈冬銘深知那幾人是什麼作風,嚇了一跳,跟張小晴往河邊跑。

挨了林娟娟踹在胸口的一腳,瘦弱的沈春霖眼前逐漸黑下來,又很快亮起。

躺在地上稍稍喘了喘氣,她腦子裡已經沒有彆的想法,雙眼血紅,盯著林娟娟和趙二虎,站起來又打了上去。

有身後的幾個人撐腰,林娟娟絲毫不怕,這次有了準備,沒有吃虧,跟沈春霖打在一起。

她比沈春霖大了五歲,家境不差,有飯吃,有個子有力氣。瘦弱得跟小雞仔似的沈春霖完全打不過她,被她連扇好幾個巴掌。

但沈春霖跟失去了痛覺的瘋子一般,完全不知道疼,被踹倒就再站起來撲上去,野獸似的撕咬著。

她腫著臉和眼,披頭散發,嘴角滲著血絲,雙目猩紅的樣子像野獸一般,把在場的孩子嚇得越來越不敢動手。

“怕她乾什麼!”趙二虎大吼一聲,壯了壯膽,“沈二妞這種不服氣的就是要打!打了才會學乖!就打!打死也不怕!反正她沒爹沒娘!她爺爺奶奶早就想把她賣了!”

“趙二虎!狗東西,住手!”

聽見聲音,幾人轉頭,看見跑來的張小晴破口大罵著他們,身後是臉色陰沉的沈冬銘。

“我呸!”林娟娟雙手叉腰罵道,“張小晴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跟賤人混在一起!今天就連你一塊兒打!”

張小晴一塊石頭甩過去,“臭不要臉的!你才不是個東西!賤人!你動手試試!”

沈冬銘到河邊,看著沈春霖的模樣,耳邊一陣嗡鳴。

他對母親所說的禮儀和教養之論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麵對這種情況,禮儀與教養,真的有用嗎?

他看著沈春霖長大,當然知道沈春霖是什麼樣子,絕不可能無故動手,一定是被刺激到了。

天底下哪有你不惹人人不惹你這種道理,總有那麼一群,是天生的壞種。

對這種人,禮儀道理行不通。

那天下山路上,沈秋歌跟他說過自己的理念——對禮善者禮善,對不善者,以暴製暴。

“找幫手來了又怎樣?你們敢動手?我們人多!”林娟娟語氣裡充滿不屑。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林娟娟捂著臉,瞪大眼睛盯著沈冬銘,“你......你敢打我!”

沈冬銘也失了理智,抬腿就踹,沒有任何風度可言。

“沈啞巴,你大男人打女人,真不要臉!我們遲早去跟裡正爺爺告狀!”趙二虎連忙扶住林娟娟。

怒火上了頭的沈冬銘聽不得這種話,抄起旁邊的洗衣棍就打。

趙二虎和另外兩個男娃跟沈冬銘扭打起來,剩下的兩個女娃去打張小晴和沈春霖。

張小晴護著已經神誌不清的沈春霖,拿剛才下山的時候撿的棍子抽林娟娟和另外一個女生,邊抽邊心疼得掉眼淚。

“林娟娟小賤人!你不得好死!賤人!一大把年紀跟這麼多人一起欺負春霖一個小姑娘,等我爹回來我就讓他去報官抓你們!”

“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死丫頭,我不但打沈二妞,還要連你一起打!”

“賤人!你來啊!”

沈春霖仍舊在迷茫,聽著耳邊好像有什麼聲音在響。僵硬地抬頭,看見自己身前站著個女孩子。

平時的沈冬銘很少說話,在一眾大人眼裡風評好,相當多的人都以為此子聽話乖巧。至少打架這種事,是不會的。

多數孩子也這樣認為,畢竟他那張臉看起來就不像個狠人。

趙二虎一向瞧不起不愛跟他們玩的沈冬銘,嫌其話少拳腳還不如他們,就給起了個外號叫沈啞巴。

直到現在打了一架,對沈冬銘柔弱的印象消散得一乾二淨。

另外兩個被打倒地不敢再上前後,沈冬銘盯著趙二虎的腿彎打。洗衣棒斷掉,他把棍子丟開,揣倒趙二虎,壓上去揪住趙二虎的頭發,把其腦袋往石頭上磕。

此刻他理智全失,早就把殺人犯法的事忘到了腦後,隻想弄死以大欺小把妹妹打成那樣的人。

“沈啞巴!小野種!”趙二虎奮力掙紮著,疼得眼淚鼻涕一起冒,“跟你繼姐不三不四,奸夫□□!天打雷劈!”

這話讓怒氣值衝天的沈冬銘頓了一下。

他沒怎麼見過世麵,對男女之情也沒感觸,因此沒反應過來趙二虎的意思。

這樣的停頓,讓趙二虎以為觸摸到了真相,沈冬銘心虛了,說出來的話更加惡毒,“就算不是親的,沈大妞也是你姐!把你姐壓在床上弄,你倆都賤!”

這時,沈冬銘才反應過來趙二虎說的是什麼,拿起旁邊的大石頭就要往趙二虎後腦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