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該,沈秋歌第一個就要針對他。說該,以後這群人心裡肯定要記恨他。
深思熟慮,林裡正覺得自己的命要緊,歎了口氣,“該。”
“裡正!”躺在地上的幾個女人哭鬨著,“她沈大妞這番作為,你就不管嗎!”
“準你們說話了麼!”沈秋歌幾鞭朝著那幾人打去,哀嚎聲連連響起。
這種狠辣,讓圍觀的人都喘不過氣。
沈秋歌繼續道:“生而不教不管,枉為人父母。既然諸位不懂怎麼管教孩子,又該要管教一番,今天我沈秋歌就代勞了,還請在場各位做個見證。”
她把鞭子往旁邊一揮,精準落進了一盆鹽水裡。
隨著她一抽手,空氣中劈啪一聲巨響,第一鞭打在了趙二虎身上。
趙二虎眼淚鼻涕淌下來,疼得連連打滾,邊哭邊求饒,“大妞姐我錯了!我不該打春霖的!你饒了我吧......”
“二虎!”趙鴻氣極了,雙目睜圓,看向沈秋歌的眼神宛如一把刀子。
“趙鴻是吧。”沈秋歌居高臨下注視著趙鴻,“既然教不好你兒子,我幫你教。”
說著,她又啪啪打了兩鞭,把趙二虎活生生疼暈過去。
“你!”林裡正氣得心肝疼。
沈秋歌扯住幾根繩子,把五個小孩兒都拖出丟到中間,“我先警告在場所有人,隻要不怕死,大可發言或者對我動手。我是個熱心腸的人,你一人動手,我會讓你全家在黃泉路上給你陪葬。”
話音落下,她拉出林娟娟,狠一扯,把林娟娟的頭發扯下了一大把,露出光禿禿的頭。
林娟娟求饒都還沒說出來,她再一巴掌,把人抽暈過去。
哭聲哀嚎聲罵聲求饒聲混在一起,亂成一片。
景象慘烈,但卻沒一個敢上去勸解,哪怕是張小晴一家。
沒人是不惜命的。
在眾人眼裡,此時的沈秋歌已經被逼上絕境,窮途末路。身後沒人,毫無牽掛,發起瘋來就是可以不用考慮彆的,哪怕死也要從彆人身上咬下一塊肉。
這種狀態的人不能惹,保命要緊。
沈秋歌沾了鹽水的鞭子反複打在欺負弟弟妹妹的人身上,盆裡本來清澈的水,很快就變成了紅色。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由於屎尿失禁,村口逐漸散發出陣陣臭味。
眼見五個人都暈了過去,沈秋歌提起旁邊的水,澆了過去,把他們潑醒。
醒來後,她又挨個踹斷了腿。
在聲聲謾罵中,沈秋歌麵無表情,把綁來的人都打了一頓。
皮開肉綻,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她已經很收得住手,隻要再狠一分,今天這些人全都會變成冰冷的屍體。
但她的目的是震懾和報複,如果出了人命,反倒起反作用,會讓沈春霖和沈冬銘兄妹倆難受恐懼。
沈秋歌站在中間,平淡地掃視過所有人,目光落在正在哭的沈春霖身上,“春霖,解氣嗎?”
沈春霖眼淚淌下來,浸濕了傷口,已經看不清沈秋歌,隻能連連點頭。
她腫了眼,腿骨骨折,被打掉了一顆牙,臉上裂開幾處傷口,渾身烏紫痕跡,頭頂某處已經被扯禿。
當親眼看著欺負自己的人滿地叫喊,遭受虐待時,她沒有任何多餘的憐憫,心中隻覺得爽快。
沈秋歌的殘暴,讓所有人徹頭徹尾改掉了對她的舊印象。
沒人知道為什麼她醒來後有那麼可怕的力量,也沒人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改了個性格,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今天起,她就是這村子裡最為可怕的存在。
她的舉動,在眾人心裡埋下了一顆名為恐懼的種子。
不必怎麼宣傳,很快她是妖魔精怪的說法就會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