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幫狗東西!”張文發額上青筋綻出,“一群小畜生!不收拾收拾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走!”餘秀蓮扛起鋤頭,牽著女兒,“去找裡正要個公道!他不給咱就自個兒討!把春霖一家子也喊上!這次咱護著,看誰還敢打他們!”
一家子帶著憤怒和鋤頭柴刀等要出門,門剛開,沈秋歌正好過來。
“大妞,冬銘和春霖他倆咋樣了?”張文發急忙問道。
“文發叔,彆擔心。”沈秋歌向四人鞠了個躬,“謝謝小晴的幫忙,我來這裡,是想給小晴和你們一個交代。叔,嬸,大陽哥,請你們帶著小晴,到村口的空地等我。”
“哎!大妞!”餘秀蓮望著沈秋歌離開的背影,擔憂喊道。
“這......”張文發撓撓頭,“啥情況啊?咱要去村口嗎?”
餘秀蓮想了想,點點頭,“去吧。我可是聽說了,大妞這次摔得假死回來後變了個人,昨天還把那獵戶打了,力氣大得嚇人。不管咋說,都要去。咱沒親眼看見,萬一是亂傳的,咱到村口也能護著他姐弟幾個。”
“成。”
張文發一家到村口時,沈冬銘已經帶著沈春霖和江瀟瀟沈夏堯在村口坐著了。
沈春霖躺在一個奇怪的墊了墊子的椅子上,沈冬銘在旁邊,胳膊纏了白布,臉上貼著像補丁一樣的東西。
“春霖!”張小晴跑了過去,看見虛弱的沈春霖,哇哇大哭出來。
看見兄妹倆的情況,兩個漢子忍不住心酸,餘秀蓮更是紅了眼眶,“老四他夫妻倆在世的時候,從不招惹彆人。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這群畜生怎麼狠得下心把兩個乖巧聽話的孩子打成這樣!”
“一群畜生!”張大陽咬牙切齒。
“話說,大妞呢?”張文發環視了一圈,沒看見沈秋歌,有些疑惑。
“姐姐說去請人了。”沈冬銘答道。
等了有五分鐘,沈秋歌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手裡拽著幾條繩子,末端綁著披頭散發的人,一路走著,像拖死狗一般把人拖到空地上丟了出去。
“這!”張文發一家子被看到的景象震得回不過神。
“趙二虎一家。”沈秋歌神情平淡,“下一個是林娟娟。”
說完話,她轉身離開。
去而複返時,手裡又拉來了一堆人。
“沈大妞!你不得......”地上的林吳氏破口大罵。
沈秋歌狠扇過去,一聲巨響,林吳氏腦袋垂下,陷入昏迷。
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照著名單把河邊對沈春霖動手的人及其家中所有人都拖到了村口。
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林裡正聽見消息,怒氣衝衝往村頭趕。趕過去,入眼是躺了滿地被綁起來的人,旁邊站著沈秋歌,手裡拿鞭子。
“沈秋歌!”林裡正怒斥出聲,“反了你的天了!光天化日之下......”
話音未落,沈秋歌一鞭甩出,林裡正胳膊上的衣物被打爛,一道血痕滲了出來。
她這舉動,把周圍人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村長,這已經不是大膽妄為可以形容的了。
跟林裡正一個宗族的立馬抄著各自的武器站出來,滿眼憤怒,破口大罵。
“誰再開口誰就死。”沈秋歌亮出手裡的刀,直指吵鬨人群,麵若冰霜。
前一秒還嚷嚷的眾人下一秒噤若寒蟬。
“今天,趙二虎林娟娟為首,帶頭欺淩我弟弟和妹妹,連帶著幫忙的小晴也受了傷。你身為裡正,到場不分青紅皂白先指責我受害的一方,這一鞭是警告。”沈秋歌盯住疼得冒冷汗的林裡正。
“我妹妹今年才八歲,乖巧懂事,從不惹是生非,卻平白遭這五個畜生欺淩。我問你,這五個畜生該不該打?”
“天殺的狗東西!”餘秀蓮直接大罵出聲,“春霖冬銘倆兄妹我們看著長大,老實又聽話,憑什麼要讓你們這些人欺負了去!”
看著沉默的林裡正,沈秋歌提了聲音,“我問你,該不該!”
林裡正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