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險勝就煩，胸口痛得很，結果那老頭還整這出。

她吸了口煙，刺激的氣味鑽入心肺和疼痛會合，讓人好受了許多，“喂，老東西，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這話是說給那個名義上的父親的。

後者哆嗦了一下，好像被剛才那副景象嚇得不輕，“我……我，我隻是……”

“又欠錢了？”祝小酒嗤笑，輕輕拍了拍身下不老實想要動彈的塊頭，長長呼出一口氣，側頭看向正值中年卻麵容枯槁的父親，“你說你活成這個逼樣子，乾嘛還生下我？”

男人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警鈴由遠及近地來了，就停在樓下，大概是剛剛動靜太大，鄰居報了警。

祝小酒在大塊頭身上碾掉煙頭，“媽的。”

該管的時候不管，不該來的時候來得飛快，不然怎麼說是犯罪之都呢？

她站起身，拍拍衣擺，路過茶幾看到顆棒棒糖，順手塞到嘴裡。

反正這種事警察也見怪不怪，就算知道有其他人在場，也不會深究。

走到窗邊，月光有點泛白。

就在這時，身後輕輕飄過一聲呼喚：

“小酒，對不起……”

砰——

槍聲響起，回頭一看，那父親打穿了自己的腦袋，血花呈放射狀灑在旁邊的牆壁上。

祝小酒：…………

你是會選時間的。

槍聲會讓警察直接定位到房間，祝小酒彆無選擇，一躍而下。

三樓，下麵還有垃圾，應該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於是她膝蓋彎曲，雙手抱頭，做好萬全的準備，卻沒有等來劇烈的撞擊。

睜開眼，一張藍屏懟在麵前，而重力好像消失了，她就這麼停在了半空中。

【您好，恭喜您成功被抽選為首期「社會實驗」試驗員】

一個毫無情緒波瀾的男中音憑空響起，感覺是智腦，但又有哪裡不太像。

【……】

【請問您是祝小酒祝女士嗎？】

不知何故，說這話時男音多了那麼一點的猶疑。

“有屁快放。”

【祝女士，因檢測到您的體魄、膽量、智慧、心性、氣運均符合參加實驗的標準，我們想請您成為首期的試驗員】

【若您願意，我們可為您免除一切罪責和債務，實驗結束後，還會給你提供一筆數目可觀的獎金】

“我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