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感覺自己懂了。
於是高安康聽到了A自言自語:“原來如此,通過投擲交涉技能從而獲取情報與信任,並且達成一點合作共識嗎,我完全理解了。”
高安康:“……”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你究竟理解了些什麼啊!難道真的是他年紀大了所以和小孩有代溝了嗎?
緊接著,他又聽到這個素來波瀾不驚像個木頭的養子露出了困擾的神情,語氣卻依舊棒讀:“不過我隻點了恐嚇,應該也沒事吧。”
高安康:“……你到底在說什麼。”
雖然本身就已經不算年輕了,但是經過這一天和A的相處,高安康覺得自己仿佛又老了十幾歲。
“我的意思是。”A輕咳一聲,“我和你一起。”
雖然自己不大擅長語言的藝術,並且當初車卡點的技能可能也不能拿來用,但是讓彆人替他完成一切事情然後自己坐享勞動成果這件事,還是讓A有些不好意思。
高安康倒也沒有拒絕。在“友好”讓那兩人醒來後,他們四人開始了交談。
雖然點的是恐嚇,但是在這種需要對方提供情報的情況下,A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能顯得真誠可信。
然而——
“我不好說,但從一個像黑衣組織的教團手裡保下您二位應該挺簡單的。”
“啊?不難吧,畢竟我都能當上隊長。”
“哦,您想找母親啊,我祝您成功吧。”
“聽起來您的母親大概是死了。”
“……”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是有什麼心事嗎?”
談判短短十分鐘不到,還沒來得及說出“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會儘力幫忙”的A就被額頭上青筋暴起的高安康趕了出來,讓他快點滾出去睡覺,等睡醒了高安康自然會把最後的結果告訴他。
難道我又說錯話了嗎?不是那個殺手親自說自己母親被教團帶走後就渺無音訊所以自己不得不為教團辦事嗎。
還是說自己其實還是不夠真誠嗎?不該啊,究竟哪裡出錯了。
A百思不得其解,最後隻能挫敗地承認,他果然不擅長說話。從小到大,他無意間說錯話的情況多了去了,到最後也隻有那四個關係很好的朋友。
A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整個臥室看起來格外簡潔,可以說除了床、衣櫃之類的必須品以外,沒有任何額外的物品,也自然沒有什麼人氣。
對此,A的感想是:這就是Assassin嗎,酷的。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才半夜十二點多,對於大學生來說並不算晚。
隻是他不得不睡覺了。
就像N在他們幾人吃關東煮時說的那樣,也許在夢裡會有什麼特殊的線索。
既然在交涉方麵出不了什麼力,那至少能在睡夢中帶出來點線索吧。
於是簡單洗漱後,A就躺在了床上。在不知道輾轉反側數羊數了多少後,他終於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一早。
臥室的門被推開,從房間走了出來的A看到了正對著窗外抽煙的高安康。
高安康仍舊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A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一晚沒睡還是在睡了後早早起來。
見A起床,高安康掐滅了手中的煙,簡單打了聲招呼:“早。怎麼……沒睡好?”
A:“還行。就是做了個夢。”
是的,正如N昨晚推測的那樣,A在晚上確實做了夢,同時也像之前在房間裡經曆回憶殺時一樣,將夢裡的事情親身經曆體驗了一番。
想到這裡,A感覺自己有點頭痛。
高安康聽起來像是來了興趣:“什麼樣的夢?”
A:“……一個,兒童邪典般的夢吧。”
A沒有向高安康透露有關自己的夢的內容。
那夢的內容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
這一次,他沒有再見到那個女人,而是看到了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的臉部模糊不清,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含糊,但是A隱隱約約能判斷出來那大概是一個少年。
另一個男人則是高安康,不過看起來與現在相比要年輕許多,但也同樣令人望而生畏。
至於自己……
A已經習慣這種相當矮的視角了。
那兩個男人似乎是交流著什麼。最後高安康冷著一張臉,牽走了A。
片刻後,男人停下了腳步。
A跟著停了下來,仰起頭看著他。
“從今以後我會訓練你。”
這個比印象裡要年輕不少的男人說道。
“以後教團有什麼命令會由我向你轉達。沒有我的允許,不要擅自接觸教團。”
“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