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真假白月光 嗚嗚嗚嗚,豬心真……(2 / 2)

這要是於閒時一定會坐下的,可他現在是“於閒”若就這麼坐了過去,難免會引起懷疑,想著,他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對何啟道:“你還想乾什麼?”

“隻是吃頓飯,而且累了一天,你不餓嗎?”

何啟這話可謂是在往於閒心窩子上戳,他雖然是個醫生見慣了血腥,但殺人和救人到底是不一樣的,現在彆說是吃完,不直接吐出來都是因為不是一個人。

於閒忍著惡心,裝出一副無法拒絕的樣子,走到餐桌前,隻一眼,他便乾嘔著向一樓的公用衛生間跑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桌子上正好有一道孜然豬心。

於閒這個樣子是在何啟意料之中的,他勾唇淺笑著走到餐桌前坐下,對著其他兩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人道:“開飯吧。”

說著他夾起一塊孜然豬心放到口中,一臉沉醉地拒絕起來,就像這是什麼難得一見的美味一樣,末了還用公筷給烏清源夾了一塊:“嘗嘗,今日的豬心吳媽做的真不錯,你可以多吃點,老祖宗說的以形補形還是有些道理的。”

進入衛生間後,於閒乾嘔著打開水龍頭,又在手機上找了一段嘔吐的音頻房到水池台麵。

他沒什麼表情地瞧著水流,心裡卻越發覺得何啟的狀態有點不對,雖然有猜到撕破臉皮厚,何啟對他的態度會有寫變化,可這樣的變化不在於閒猜想範圍內,也不太符合何啟的人設。

他應該冷著臉把他當普通的屬下用,或者,直接把他仍在磚瓦房內不聞不問,直到他能完全適應再放出來,怎麼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情況。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才能讓一個對另外一個人的態度是糾結的、會帶著點又愛又恨的複雜……“於閒”之前有對他做過什麼嗎?

要真做了什麼,何啟能放過“於閒”並費儘心思地把人拉到同一陣營?按照何啟的性格於閒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

那這就太奇怪了。

往前回想,於閒試圖通過把每一個場景拿出來解析,來尋找何啟這幅態度的真實原因,卻怎麼都找不到。

就當他怕自己嘔吐時間太長,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關上音頻打算進入下一步時,他突然想到在他剛進來時,何啟對他的態度。

那種無時無刻不在懷疑他的態度。

現在想想,何啟當時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他像是在把他每一句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拿出來放大猜測真偽,這種感覺就像……就像……他知道於閒內裡可能會換人一樣。

這種想法讓於閒一個鬼魂都有些毛骨悚然,可順著這條思路走,前期一些事件的違和感突然就能解釋得通了。

思路縷清了一小部分,於閒打算在接下來找時間去驗證一下這個思路的真偽,以及證據。

畢竟一個虛構出來的人,突然懷疑身邊人是真是假,無論是劇情設計還是“角色覺醒”,這都不是純靠推論和猜想能隨便定奪的。

不過若真是這樣,後期他是做了什麼,讓何啟認定他是真的於閒從而“傾述”情感的呢?

“扣扣扣。”不等於閒繼續往下猜想,衛生間的門被人從外敲響,“閒少爺,您還沒好嗎?少爺還在等您用飯。”

聽到這句話,於閒無聲地嘖了一聲,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接了一碰水潑到臉上,才關上水龍頭,推門而出。

站在外麵的管家等了半分鐘,剛抬手正要再敲一次時,門被從內打開,他掃了一眼於閒通紅,明顯哭過的眼圈,向後退了一步,帶著虛假一眼就能看透的關心說道:“您這是有哪裡不舒服嗎?不如等用過飯,我讓醫生來給您看看?”

“不必。”於閒冷聲拒絕,繞過管家向餐廳走去。

餐桌上那道被何啟百般誇讚道的孜然豬心,除了最開始的兩筷子,便沒人動過,它被端端正正地放在於閒麵前,等待著今晚它真正的客人。

看了一眼,於閒的胃裡又繼續翻湧起來,他想要去吐,但身後的路已經被管家堵上。

欣賞夠了於閒這幅窘態,何啟指了指他麵前的豬心道:“嘗嘗,味道是公認的不錯,小二子也吃了,不信你可以問問他。”

“嗯,是挺不錯的。”烏清源有氣無力的點了下頭。

今日剛活體摘除了一顆心臟,於閒怎麼可能吃得下去,他後退一步剛要拒接,就見一保鏢從他身後走出,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豬心送到他麵前。

看來今晚上無論他想不想,這豬心都得吃了。

於閒咬著牙憤恨地看了何啟一眼,緊閉雙眼,張口要上豬心。

下一秒一股惡心感湧上心頭,於閒剛要吐出來,一直大手堵住他的嘴,誓要他咽下去不罷休。

嗚嗚嗚嗚,豬心真好吃。

無論心裡怎麼想的,於閒表麵上還是被迫咽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