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頌年本來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紀延的口無遮攔,但他發覺自己還是太單純了,紀延居然當眾說起那麼私密的事情,還做出那麼大膽的舔唇動作。
章頌年臉通紅,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動靜才放心,低聲訓斥他:“現在是在外麵,你說什麼呢?”
紀延遠比他想象的要開放,但心裡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同性戀說白了也是人,什麼性格的都有,像章頌年這樣剛確定自己性向的,說太多他會害怕,他擺擺手,“行行行,我不說了。”
“但你一定要幫我確定下啊,我可太好奇尺寸了。”
“我們沒有。”
章頌年羞憤欲絕,一來想讓他知道自己跟埃德溫已經分手了根本不可能做那檔子事,二來他就算真看到了也不可能跟紀延說埃德溫那裡尺寸如何,話到嘴邊他又覺得沒必要跟紀延說這些,害羞得簡直要把頭埋進地底下去。
紀延看他反應可太開心了,這年頭章頌年這類純真沒什麼經驗的零號很受歡迎,他偶爾看到章頌年這樣會想起自己過去那段懵懂的日子,陌生又新奇,充滿了刺激感,說起來也算彆有一番滋味。
說話間,埃德溫從廁所走了出來,一頭蓬鬆的金黃色卷發被他撩到了耳後,露出精致的臉部輪廓,湖藍色雙瞳自帶一種來自高山極寒之處的神秘感,走動時胸膛鼓鼓的,肩寬腰細,雙腿修長,野性和清冷兼顧,完全是少年身材貴族臉。
紀延是越看越驚豔,這人跟人果然不能比,饒是他縱橫gay圈多年也沒見過這麼極品的1,一看就是爆發性和持久性都很強的那種,隻是看一眼就讓人血脈僨張,渾身發癢。
也就章頌年木訥,沒發現自己到底網戀到什麼極品人物。
埃德溫不習慣被這樣赤裸裸打量,感到不適,咳了聲,章頌年在桌下用腳踢了他一下,“點菜吧。”
紀延依依不舍收回了視線,喝了口水:“對了,你們剛才去看車了吧?怎麼樣?”
章頌年笑著說:“花了八萬多買了輛普通的黑色polo。”
紀延又問:“給你打折了嗎?”
章頌年搖頭,“沒有,就是送了一點坐墊什麼的東西,怎麼了?你跟那個叫謝子誠的銷售很熟?”
紀延語氣輕飄飄的,“前男友。”
他平時換男友很頻繁,章頌年剛開始還會問兩句分手原因,到現在也習慣了,沒再接著問什麼。
埃德溫低頭一直在看菜品,遇到不認識的漢字,拿著點單的平板問他,“這個是什麼?”
章頌年看了一眼回他,“豬腦。”
埃德溫頭皮發麻,果斷點了刪除。
點完單,章頌年領他去小料台調料汁,埃德溫乖乖跟在後麵,很是依賴他,紀延看了一眼,頗為羨慕,吃多了葷的,突然看到清淡小菜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等兩個人坐下後,他好奇問了出來,“同居生活怎麼樣?有沒有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章頌年想了想回答:“好像除了睡覺擠了點就沒什麼了。”
紀延一臉失望,“你倆這進度不行啊。”
一直板著臉沒怎麼說話的埃德溫突然開了口,“我們準備搬出去單獨住了。”
紀延摸不準他性格不敢貿然搭話,此時見埃德溫主動接上了話,他也笑了,“好事啊。”
“我就說頌年你住的那個房子太小了,每次我都不敢過去,過去都沒地方坐。”
章頌年撓撓頭,“確實。”
紀延很熱心,當即道:“回頭搬家了喊我,我找人幫你們一起搬。”
章頌年不想麻煩他,“我們倆能行,沒多少東西。”
“跟我客氣什麼。”
紀延說著給他夾了幾塊涮好的肉片,“我們家小團團,多吃點。”
兩人分外親近,章頌年也非常信任他,埃德溫看了不禁有些吃醋,不滿地看著紀延。
這回輪到紀延尷尬了,淺笑道:“小夥子,彆用這種眼神看我,要是我真喜歡頌年還輪不到你坐在這裡。”
章頌年轉頭看向埃德溫,“怎麼了?”
埃德溫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