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文明的起源 白白嫩嫩一小隻(1 / 2)

夏禹都來不及反應,就被壹號抱著大步跑著回到了山洞。

一落地,夏禹就發現年輕的野人們已經回來了,但回來的野人少人了。出去有八個,五男三女,可回來時隻剩下了七個。另外還有一個男性野人幾乎全身都沾染了血液,他被兩個野人架著,人已經昏迷了過去。可即使如此,因為身體傳來劇烈的疼痛,這個昏迷的野人偶爾會下意識抽搐一下。

夏禹馬上知道,他們這次采集果實並不順利。

貳號渾身也沾染了昏迷野人的血液,她看到壹號就發出急促的嗚嗚聲,聲音悲切又焦急。

壹號也是呼嚎著,主動架起那個昏迷野人往山洞中走去。

隨著天色漸黑,山洞的老野人們早就重新鋪墊好了乾草,也將曬了一天邦邦硬的獸皮鋪在了乾草上。

將昏迷野人放在獸皮上之後,野人們立刻全部圍攏在一起,悲切地哀嚎起來,而壹號則是立刻拿來幾個成熟的野果,咬開一個口子之後就掰開昏迷野人的嘴巴,將擠出來的果汁送入他的口中。

對野人們來說,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食物,之後能不能活下來,全靠命了。

夏禹站在一個角落,說真的,夏禹有些害怕。

昏迷的野人受傷的部位是左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左腳小腿腫脹著泛紫,森冷的白骨戳破皮膚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那斷裂的白骨,沒有一絲血肉。鮮紅的肌肉就這麼簡易的被撕裂,血液不斷順著傷口流出來,活生生的生命在時間中一點點走向滅亡。

在這樣的時代,死亡變的十分容易。

“...讓開...讓開一下......”

夏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冷靜下來的,害怕讓他都有點不敢看那慘烈的傷口。但同時,同情跟憐憫讓他無法忽視什麼都不做,看著對方死亡。

成年野人們沒有阻止夏禹,他們眼睜睜看到夏禹走到了那個昏迷野人的身邊。

“總要試一試啊。”

夏禹閉了閉眼,隨後他將掛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拿了下來。

來到這裡,他一共有兩件衣服。一件是白襯衣,外加外麵一個外套。衣服都過大,平時夏禹穿著,但也都用衣服邊角繞圈綁在他身上。

現在,夏禹把白襯衣脫了下來,再把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白襯衣被夏禹放在一邊,他又起身去找來一根堅硬的樹枝。拿著樹枝,夏禹示意壹號掰開昏迷野人的嘴巴,將樹枝放進了嘴巴,防止他等會兒因為疼痛咬到自己的嘴巴。

“幫我撕開。”

夏禹反複表演了幾次,壹號才懂了夏禹的意思,他要將那件白襯衫撕開。

壹號猶豫著看著夏禹,這似乎是神身上的毛發。

但在夏禹的強求下,壹號還是大力撕開了襯衣。這件白襯衣,終於在到達原始社會的第三天,徹底成為了白布條。

“壓住他。”

夏禹讓野人們壓住昏迷野人的雙手跟右腳,而夏禹則在昏迷野人的傷腿處蹲了下來。

仔細觀看之後,夏禹稍微鬆了口氣。骨頭斷了,從肌肉戳了出來,但並沒有碎裂,而且肌肉撕裂也比夏禹想象的要小。

皺著眉頭,夏禹用兩根細木枝做鑷子,開始清理傷口處的雜質。他們一路跑回來,傷口裡麵沾染了一些小沙子。這些東西必須要清理好,否則影響傷口的愈合。

這些小雜質清理掉之後,剩下的就是骨頭。

夏禹要把骨頭推回到原位,他的手法肯定不專業,這腳經過他這一手操作,將來活下來也肯定會落下殘疾,但總比活不下來要好。

做了心理建設,夏禹就一把按住昏迷野人戳在外的骨頭,將它從肌肉上分離出來,再推動著慢慢送入原位。

這個過程,昏迷野人被疼醒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大聲的嚎叫起來,同時扭動著身體反抗。

夏禹緊張得滿頭大汗,控製不住昏迷野人,索性用膝蓋壓住昏迷野人的大腿,雙手又加快了一些動作。

最後夏禹自己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做好了這件事。

昏迷野人再次失去了意識,而夏禹,雙手已經沾滿了那個野人的血液。

看著對方的骨頭被他胡亂地塞回原位,肌肉也儘可能放置在原本的位置上。夏禹雙手有點顫抖的拿過一根襯衣布條,順著昏迷野人的小腿開始纏繞了起來。繞了幾圈綁緊之後,夏禹又找來一些木棍用襯衣布條固定在昏迷野人小腿兩側。

等做完了這一切,夏禹才一屁股有失神靈形象的跌坐在身上。

天知道他原本隻是一個國企裡麵幫領導寫寫稿子的鹹魚職員,醫生這種高大上的職業從來與他無關,甚至他連殺雞殺鴨都沒殺過。

回過神來,夏禹才發現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讓他現在再來一次,夏禹不覺得他還會有這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