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看著眼前的小傻子,語氣冷冷:“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年我的孩子也死了將近這個數?”

‘韓’閉嘴了,剛剛‘趙’再生氣她都敢出言挑釁,是因為她知道這是‘秦’的地盤,總歸不會鬨得太難看就是了。

隻可惜她忘了一點,這宛如大逃殺的時代,真的很難說清國與國之間的仇怨。

“……”‘韓’沉默良久,被‘秦’拎著也不敢撲騰,又說,“也怪周有病,搞什麼分封……”

說一半她又不說了,搞分封天下爭鬥不斷因戰爭死傷者無數,不搞分封就沒她們了。

她怎麼說都是錯的嗚嗚嗚。

‘秦’看著‘韓’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頗感心煩,隨手就把國給放下去了。

“你還說韓王是蠢貨,我看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趙’鄙夷地看了眼‘韓’,明明‘韓’以前沒有這麼蠢的,近些年越發的讓國看不懂了。

也不像是裝瘋賣傻啊……

‘趙’想到一個恐怖的可能,難道在任王侯還影響她們智商的?

現任趙王還好,下任就不好說了……害怕起來了。

“好了好了,就不要再說了,我們難得來的這麼一次……”身著淡灰色曲裾深衣,打扮很是低調的‘魏’溫吞地開口了。

“嗬嗬,確實,”‘趙’不領‘魏’的好意,“你來是為了做她的屬國,你來是跟著韓王過來討好她的,確實‘難得’來一次。”

‘韓’不樂意地開口:“那‘趙’姐姐來是做什麼的?總不能是打算挑戰一下‘秦’姐姐吧,上次你們比試我記得好像是‘趙’姐姐你輸了哦~”

她話裡話外意思很是明顯,大家不都是一個目的,你憑什麼嘲諷我。

“誰跟你一樣了,我來……”‘趙’看了眼淡然看向遠方仿佛不在吵架現場的‘秦’,說道,“當然是為了威脅她的。”

‘秦’:“……”

‘魏’:“……這個笑話,不太好笑……”

‘韓’:“……嗬嗬,死要麵子活受罪。”

眼看又要上演追逐戰,‘魏’趕緊轉移話題:“您的國君此時不應該去上朝了嗎,怎麼此時還在這裡賞花?”

‘趙’隨意揣測道:“人偷懶一下很正常吧,也許是懶病犯了呢。”

‘韓’:“哼,秦稷如何勤政是有目共睹的,怎麼可能是像你揣測的那樣。”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好能活,她能乾有才能的那一任韓王為什麼不能活的時間長點,現在留給她一個這樣的……

“他能看見!”‘趙’說完眼神一淩,抬手輕揮,一陣風把人卷到了麵前。

‘秦’皺眉搶過風的控製權,將人好好放下來,又令花園中的花草攀上回廊給嬴稷新添了個座位。

“稷見過諸位。”莫名的,他覺得在場所有‘人’都比他年齡大所以他執的晚輩禮。

‘韓’有些新奇地盯著嬴稷看:“哦,你就是秦稷啊,剛剛我們在說你哦,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一些,多謝諸位誇讚。”

“我是韓,看在我誇你的麵子上,下次你先去打趙,彆來打我行不行?”‘韓’眨眨眼,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

嬴稷反應的很快,但也有些恍惚。

起猛了,他看見四個國在他王宮花園裡‘開會’,其中還有一個讓他下次彆打她,去打彆國。

儘管這個猜測很離奇,但那種愈加明顯的血脈相連的親切,令他先確認了端坐在正中的是‘秦’,是他為之奮鬥一生的大秦!

嬴稷眼睛亮晶晶的,彆的不說,也先不陰謀論,畢竟他隻要一想起陰謀兩個字就覺得痛心,那種來源於血脈深處的潛意識,自己怎麼能用這兩個字侮辱‘秦’,如果這都不能證明……

況且他也不覺得有這能力的神鬼有必要花費心力來騙他。

‘韓’不滿地撇撇嘴:“你理理我啊,彆隻看著‘秦’姐姐了,你想看回頭給她立個牌位,天天看都行。”

嬴稷終於把視線給了說話的‘韓’,他用抱歉的語氣說道:“這個要看當時情況,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的。”

‘趙’:?

‘趙’:“韓你沒事吧,和秦王談論這個?”

她隻覺得自己一個正常國誤入精神病大會現場,這國和人是不是都有病啊!

哦,這個秦王也是有病,這是什麼回答,說完還繼續用孺慕的眼神看秦,怎麼,還要‘秦’誇誇他嗎,幾歲了啊。

‘趙’看嬴稷左右看不順眼,深深覺得他一把年紀了還沒嬴政成熟。

嗬,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