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靄想著,莫非是她的原因所以造成了這種意外?

她仔仔細細檢查了殿內的空間波動,直到外麵的人進來發現秦王駕崩,她也沒有查明白。

她也想過去問問太叔九……但是考慮到她的宿主以前就是個菜雞統,她還是決定去係統論壇發個帖子問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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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逝世的消息不是什麼需要封鎖的秘密,所以流傳的格外快,不到一月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秦’沒有去看,但她依然能猜到,六國上上下下是如何鬆了口氣,又如何開心的,壓在他們頭上的大山終於走了。

若非還要做做樣子畏懼惹秦怒火,恐怕就要語笑喧闐地慶祝了。

就算是身為昭襄王親子的嬴柱,他也未必全然痛心,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一方麵親父的死去讓他必須做出傷心的樣子,他本人也為親人的逝去而難過,另一方麵他心裡又有著隱秘的慶幸——他的父親終於死了,他沒有成為第二個悼太子。

他要成為秦王了,秦王的位置終究還是歸他們這一脈了。

嬴柱麵上並不敢露出笑容,依舊是沉重的傷痛的哀愁的,但他的腳步輕快了幾分,往日走幾步就要喘一喘也仿佛在今日消失了。

現在隻要等服喪期過,正式即位加冕,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秦王,如今喪期雖然無名但也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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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襄王死的這一年除燕趙打起來之外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他死後六國也是按照禮節都派了使臣來哀悼。

隻是來的使節在背後有幾個笑出聲的就不知道了,反正近些日子鹹陽一片愁雲慘淡,仿佛都在為逝去的前任秦王哀傷。

現任秦王則已經入住鹹陽宮,接手了這個國家的大部分政務,等到嬴柱坐穩位置兩個月之後。

他便想起了之前父親的囑咐——想辦法接回嬴政,隻是他並不知道父親安排的人是誰,嬴柱猶豫著,要不要他自己再找人去趙國遊說?

嬴柱如此糾結猶豫了兩天,就有人主動找上了門,這位中年人撫著胡須麵容敦厚讓人看不出他竟是能信口胡言的縱橫家。

“草民見過大王!”這人恭敬地行禮,在禮節上是挑不出錯誤的。

嬴柱打量著對麵彎腰作揖的人,他發現自己竟是沒有見過此人,他父親隱藏在暗中的勢力還有多少……

雖是父子,但他真的能容忍有人在他治下忠心他人嗎?

“草民王元,先王在世時就曾交代過草民,去往趙國遊說趙王接回小公子,不知大王是何安排?”

“寡人自然支持,你安心去吧,到時寡人會令人去接應。”嬴柱麵上無甚表情,做到了上位者的喜怒不形於色,隻是他等了等還不見對麵人行動。

“可還有要是稟報?”

王元搖搖頭,微笑著再次作揖道:“並無要事,隻是先王交代草民時,並未給草民賄賂用的財物……”

嬴柱:……

嬴柱嘴角沒忍住抽了抽,他也懂父王是怕人帶著錢跑路,但是……算了,不愧是他父親。

“你先回去,稍後寡人會派人送重金到你府上,你且儘快出發。”

“唯。”王元趕緊行禮,臉上掛著不變的笑容,眼中的笑意卻是真誠了幾分。

這個差事沒有丟,那他也可以從中小賺一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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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不管是往王元府邸運送財物,還是王元帶著一隊人馬離開鹹陽,都是偷偷在暗中進行的。

整個鹹陽城除了嬴柱父子沒有人知道,有人將要從趙國把他們未來的大王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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