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人發現到殷或似乎臉頰紅得不正常,關心殷或的身體。
“昨晚被子蓋少了,有點小感冒,謝謝關心。”
“殷醫生你要照顧好自己,彆總是這樣辛苦。”
“我會注意。”
病人走了,殷或肚子忽然不適起來,有細微的不舒服感,他手掌輕揉著肚子。
一隻手又拿起來把炮灰劇本給打開,三本炮灰劇本都攤開放在了桌子上。
劇情沒有被破壞,還是原來的。
大概運行的法則裡,不關注這樣的小意外。
殷或嗬嗬嗬笑,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去。
他會堅守他的崗位,他不會擅離職守。
過去的事,再不能接受的,隻要離開了,走了,那就是過去。
過去成為了記憶。
而人的記憶,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誰都無從去查證。
這些世界倒是能夠再過來,但來的人不會再是殷或。
他會認真完成自己的炮灰劇本,讓這裡的所有都成為過去。
他不會被炮灰任務意外的任何人或者是給困住。
他意識和靈魂永遠隻屬於他自己。
陸嚴,你不該對我有興趣。
你會後悔的!
喜歡他,對他有濃厚興趣是吧?
可仗著自己有權有勢,就覺得自己能夠掌控一切,人遲早會因為傲慢,被自己所擁有的擊潰。
他就等著看陸嚴會失控的那一天。
不到最後,鹿死誰手尚不可知!
殷或坐在診所裡,就算隻剩一天時間了,他的臉上完全見不到絲毫的慌亂,甚至他做事還顯得異常慢條斯理。
殷或這邊的視頻不說是完全實時,但也隔不了多久轉頭就發送到了陸嚴的手機上。
陸嚴當時真和幾個孩子吃飯,老大有事離開了,還有另外三個。
老三和老四還不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隻知道老三似乎送了個特殊的禮物給養父,但具體是什麼他們不知道。
老三更是找借口把他們都留在了外麵,今天到中午他們才回來。
然後進了家之後,他們意外發現往常早就該出門的養父,竟然還在家裡。
而且養父的眉宇間就算是看起來依舊平常,隻是他看向他們的眼神,卻和以往太不一樣了。
導致吃午飯的時候,老二和老四似乎還是沒明白什麼情況。
兩人想說點什麼,但一般這種好奇都是老三來問,他們兩個隻會保持緘默。
如今老三忽然成了啞巴,他們對視一眼,想想還是算了,養父昨晚怎麼過的,隻要他舒心就好。
倒是吃過飯之後,老二和老四把老三給堵住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陸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肯定開心啊。”
畢竟他都送了一個那麼如意的禮物了。
“你都做了什麼?”
“現在暫時保密。”
禮物直接走了,沒有留下來,那就說明裡麵可能還有點彆的事。
比如陸嚴開心了,禮物不是很開心。
陸瑋會有愧疚感嗎?
不僅不會,再來一次他甚至還覺得昨晚做的不夠,他應該在那個漂亮禮物身上再綁一個巨大的紅色蝴蝶結,這樣一來才算是最正式的生日禮物。
那個人,他還會不會過來,陸瑋看向天邊絢爛的雲彩,估計過不了天,他們這個家就會多一個人。
“我可以這樣提前告訴你們,可能我們要有一個養母了。”
男的媽媽,也算是養母。
“哈哈哈。”
陸瑋對這個稱呼自己都笑了起來。
“我還有事,不和你們多聊了。”
陸嚴都這麼滿意,就證明他一點都沒有送錯禮物,那麼再稍微操作一下,讓一些事再提前也不是什麼事。
陸瑋是想到就去做的人了。
他離開了陸家,留下老二和老四麵麵相覷。
大姐走了,他們一時間還真的找不到人商量。
而兩人比起老大和老三,又是相當謹慎的人。
但凡沒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他們都不會去做。
兩人注視著老三坐上跑車快速離開的身影。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挺羨慕這家夥的。”
“彆說你,我也是。”
“好像大家都覺得他是我們中最浪蕩的人,最不能成事的,可我怎麼覺得這小子其實藏了很多。”
“倒也不用這麼說,難道你和我沒有藏起來的。”
老二轉過頭,看向老四的眼神,兩人都心知肚明。
“不過最終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們往屋裡客廳看,那裡陸嚴還坐著,他手裡正拿著什麼資料在翻看。
“這個家,我一定會守護好。”
老四用力握起了拳頭來,他望向陸嚴的眼神,不再收斂,那個人是他的神,是他的天,是他要守護的,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存在。
“你這麼偏執,爸爸知道了未必會高興。”
“所以我覺得我已經夠克製了。”
爸爸應該永遠都這樣。
不在乎任何人或者事,他就是超脫於任何俗世之人的存在。
老四眼神深暗。
似乎如果真的有什麼能夠影響到陸嚴的存在,哪怕是惹怒到陸嚴,他都會以他的手段方式,將那個影響給清理了。
“你加油吧。”
老二雖然不同意老四的看法,可他們就算是一家人,也是獨立的個體。
誰都有決定自己要做什麼的權利。
比起老四的極端,老二倒是對很多事都不在意。
隱隱的,其實她還挺讚同某些時候老三的做法。
老三總是會去找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送到陸嚴的麵前,哪怕是陸嚴不喜歡的,但是養父能夠看一眼,分點心思出來,從他那個高高的無人企及和抵達的高位上,哪怕是垂眸,老三都會覺得很開心。
老二自己倒是絕對不會去做這些多餘的事,但另外一方麵,她是羨慕老三的,羨慕她可以把自己所想所思,都付諸於行動。
她和老四太相像了,他們都是極端利己的人,不會去做什麼多餘的事。
老三其實還真的比他們出色。
兩個人站在一起,卻顯然心思各異。
陸嚴手機裡不時來一條信息,有的是照片,有的是視頻。
最初他看了一會,但隨後就放下了手機。
這場他和殷或之間一周的賭局,他會輸嗎
輸這個詞,完全不在他的詞典裡。
那個小騙子,回去後,會做些什麼?
報警其實也可以,甚至陸嚴在將殷或從桎梏中放開的時候,他還把手機直接拿了過來。
甚至他還按了三個數字,他將手機放到了殷或的掌心裡。
“你可以撥打出去。”
“現在都行,需要我配合做什麼,我全部都配合。”
“你還沒有清洗,關於我的證據全部都在。”
“我不會否認我做過的任何事。”
“殷或,你要報警嗎?”
一定程度上,陸嚴還真的希望殷或能夠報警,至於他會不會擔心這樣的醜事被曝光了,外界怎麼看他,公司股票會怎麼樣。
這點小損失,如果可以讓殷或得到滿意,陸嚴他給的起。
在他控製的國度了,他能夠給的,他都可以給。
隻是殷或下一刻就把手機給扔了出去。
“我不是你,我還沒有瘋。”
“沒瘋?”
“我怎麼覺得是你先瘋的。”
“難道你做的騙人的事,不算是瘋?”
陸嚴胸腔裡發出來笑聲,震顫的笑。
“不是瘋,我沒有在發瘋。”
殷或不知道自己當時大概是什麼樣子的,他渾身都全部熟透了,散發著他自己都嗅不到的馥鬱濃香。
陸嚴抓過殷或,在他閃爍的眸光中,他不是去吻他的唇,而是吻在了他的額頭。
殷或馬上就狠狠擦拭被觸過的額頭。
“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你。”
“你隻是我的一個雇主,你不是我的所有者。”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沒有拿鎖鏈鎖著你。”
“殷或,我給你自由。”
“可這種自由的限度,還是得我來掌控。”
“你真是個瘋子。”
“我該說謝謝誇獎嗎?”
這輩子,都沒有人能夠對著陸嚴說他瘋。
可這種不悅耳的話從殷或的嘴裡出來,陸嚴卻隻覺動聽。
殷或紅著眼對他控訴的時候,陸嚴發現到好像剛剛得到的饜足,又有點不夠了。
不過看在殷或一整個夜晚都沒有睡好覺的份上,他還是暫時就放過他。
“希望你能夠藏好點。”
“我不藏。”
殷或換上乾淨衣服,走到房門邊時,他猛地回頭,眼神要多凶狠就有多凶狠。
“好吧,你不藏,那被我抓到,昨天的事又會再次上演。”
“我不會被你抓到,你彆做什麼白日夢。”
“哈哈哈哈。”
陸嚴是真的太久沒這樣爽快笑過了。
“嗯。”
陸嚴隻是點頭,整個人眉眼間完全就是在寵溺著殷或的表情。
殷或臉頰早就難看到了極點。
一點都笑不出來,他快速從陸嚴的視野中離開。
陸嚴坐到沙發上,手裡金額涉及上億的資料,過往也許會讓他所有動容,可現在,他隻覺得多或者少,都不具備任何特殊的意義。
還是那個人,比這些資料更為好看。
他一生中,極其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
他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沒多大興趣。
殷或的出現,讓陸嚴終於看到了自己靈魂深處的一種渴求。
所以他又怎麼會輕易放手。
那個人無論願意不願意,都不是他能做選擇的。
在陸嚴這裡,他想要他了,他就必須到他的身邊。
陸嚴垂落的眼低是洶湧澎湃的侵占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