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APTX4869藥物後,我沒有死亡,反而是變成了6歲的小學生……彆說是其他人了,要不是親身經曆我也覺得能說出這話的人肯定是個智障。
還好,我的麵前有個見證者,而他的手段和思維無比強大,可以在這重重玄幻的事件中找到唯一的突破口。
隻見諸星大思考了一陣,很快就確定了後續的計劃:“應該是藥物出現了差錯,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起碼你沒有死。”
“我會當做你最終自殺死亡來終結這件事,把你的身上的衣服留下,所有的物品包括手機同樣要留下作為死亡證明。當然,重要的證據可以進行適當處理。”
我乖乖的隻披上一件白色的襯衫,按照他的話留下了身上所有的東西,但對於證據適當進行處理一事表示了疑惑:“怎麼適當處理?”
他不由分說接過我的手機,然後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瞬間,我就聽見我最新款的手機發出了四分五裂的聲音:……
我的心臟也仿佛一瞬間四分五裂。
我摸了摸胸口,有點窒息。
諸星大:“這麼處理。”
確定內部碎的根本沒辦法修複,諸星大這才平靜的抬起腳,似乎根本沒察覺到他剛才踩碎的是對於我這個沒有薪水反而欠了一屁股債的社畜來說天價的三十萬的手機。
他繼續平靜敘述道:“接下來你需要在外邊躲藏一段時間,最好離開東京。我把我的聯係方式給你,等到事情平息後,我會主動通知你,在此之前你不要進行任何聯絡。至於你的身體……”
他的睫羽垂落,目光看向身高僅僅到他大腿位置的我的身上,不知是不是錯覺,一向冷硬的麵容竟然化開一絲溫柔的弧度。
“我會暗中尋找辦法的。”
……
對於他的承諾,我表示深表懷疑。
因為無論怎麼看,他眼中閃過的溫柔的光都更像是喜歡我小孩子的模樣。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幾乎就沒對我笑過!
雖然我知道我有著一張天生可愛的娃娃臉,從小就招叔叔阿姨的喜歡,且因白發藍瞳還曾被多次當成女孩,但是一想到要被同事用關愛的眼神嗬護,我就覺得渾身肉麻。
見他囑托完畢後,便側過身露出通路讓我趕快離開,一點沒有自覺的模樣,我不禁眼神幽幽地望著他:“這就結束了?”
我瞥了眼地麵上的殘渣,對他露出了假笑:“你剛才好像踩壞了我價值三十萬的手機。”
他看了看一地的殘渣,怔了下,終於深表歉意地哦了一聲,然後開始在衣襟裡翻找起來。
還沒等我滿意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就看見他拿出自己的手機,在我麵前晃了下:“抱歉,雖然我也很想讓你把手機踩回去玩,但是這裡麵有很重要的資料,不能交給你。”
“……”
我頭頂的青筋倏地跳躍了起來,忍無可忍:“我要錢!錢!誰想踩手機玩啊!有病啊!!”
當我無意中抬頭時,我發誓我看見了諸星大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儘管他很快就板起了那張冷酷臉,當做無事發生,但我又不是傻子!我看得見好嗎!
我頓時狐疑起來,這家夥不會是在把我當孩子逗吧!
他有這麼惡趣味嗎?
事實證明,有。
因為聽懂我明示的諸星大從皮衣中掏出錢包,然後故意展示了裡麵空蕩蕩的一片:“我沒帶現金。”
……
就算我用腳指頭想,也能夠猜到這家夥是在耍我。
胸口的怒火幾乎要抑製不住,我差一點就想要衝上去拉著諸星大打一架,不過看了看幼童柔軟的手臂,我還是悲劇地放棄了這樣不靠譜的想法。
但是你以為這樣就能製止我索要賠償費的欲望嗎!
做夢!
我月島悠絕不認輸!
我想起他對於孩子出乎意料的容忍度,腦中立刻靈光一閃,模仿曾經看過的幼童的語氣,抬起布靈布靈的大眼睛,萌噠噠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委屈道:“哥哥,我需要錢——”
*
事後,我大腦放空地看著手中價值十五萬美金的黑卡,還有點無法接受現實。
雖然我知道我可能很可愛,但是好家夥這也太過了吧。
那個恐怖冷漠的諸星大竟然就這麼簡單地將黑卡交給了基本上素不相識的我,這這這……簡直比我變成小孩子還玄幻!
當我為自己買了一身衣服,換了個手機,甚至將雪白易認的發絲染成橘色卷毛後,還無法從諸星大最後那溫柔的眉眼中回過神來。
看起來這具幼年體身體……還挺好用啊!
仿佛找到了發財致富的新的道路。
這時,我才終於記起來我是個經過專業訓練的公安,立刻打消了各種無恥的念頭。
說起來離開天台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同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聲音。
他們難不成是想去救我?
當時傻眼的根本沒反應過來,忘了跟他們聯絡了……
算了,反正諸星大會幫我向他們解釋的。
我無所謂的想著,直到走出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等等,諸星大知道零和景光也是臥底嗎?
要是他不知道,以為是組織派來監督的人的話……
幻想到麵對零和景光的責問,諸星大是怎麼一臉冷漠地講述他先殺了我、又將我的屍體焚化燒個一乾二淨的經過,我的額頭就不禁冒出一陣冷汗,艱難地沉默了。
應該……不至於吧。
嗯,肯定不至於。
隻要我這麼想,負罪感就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