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真的好沒意思,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先看彆的直播去了
女人並沒有發現薑燁的存在,薑燁猶豫了一下,再冒進會被女人發現的,在靠近冰箱和遠離女人之間她決定還是先去閣樓。
——膽小鬼,怎麼不就勢把新娘捉住啊,抓了問問不就知道了
——前麵的彆不懂裝懂行嗎?露餡了直接踢出電影了
薑燁摸上去,閣樓似乎很久沒打開了,她感到自己蹭了一手灰,怕是已經很久沒人來過了。那個女人也沒上來過?
薑燁嘗試轉動了一下門鎖,打不開。她拿出手機將鎖孔拍照發給嬑行:“這種鎖,能開不?”
嬑行回複得很快:“應該能開,我下去找你?”
“行不通,新娘子在廚房。”
“你小心彆被發現,實在不行就先撤。”
“撤不了,我再看看,後半夜新娘也許會睡覺,祈禱她不上閣樓吧。”
嬑行又發來一條消息,薑燁沒能來得及看樓下就傳來了動靜,她急忙熄滅手機。
“張莉——張莉!唔……”
是個男人的聲音,薑燁快速回憶了一下,婚宴橫幅上的名字:張莉、朱傑。
樓下又響起了腳步聲,薑燁矮下身子看去,女人從廚房裡端了什麼東西進了臥室。薑燁聽見男人又支吾了幾句,便沒了聲息。
薑燁迅速給二人發消息:“來,動作快。”說著便翻身越過把手下樓,將正門給打開了。
砂糖迅速進來,用氣聲問:“怎麼樣了?”薑燁搖搖頭,拉著她朝閣樓走去。
嬑行也從陽台處翻了進來,跟著上了閣樓。她帶著從天台拽下來的鐵絲和鐵片,將耳朵伏在門鎖旁,一點一點試著轉動。
門開的那一瞬,樓下翻找東西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嬑行率先向閣樓房內看了眼,什麼也看不見,但立馬有一股臭味襲來。
三人沒有猶豫,推開門走了進去。門關嚴後,嬑行將手機屏幕打開,接著那微弱的光環視了一周,地上斑斑點點,卻有些反光。
打開手電才發現地上鋪滿了保鮮膜,看起來油膩膩的。
閣樓並沒有做隔斷,顯得很空曠。“這到底什麼味兒啊!”薑燁拿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可惜無濟於事。
“啪嗒!”
薑燁感到有液體滴在了臉上,發出微小的聲音。粘膩的觸感使她打了個寒噤,猛地一抬頭,她愣住了。
薑燁拉了拉身邊人的衣袖,三人都抬起頭來。
房頂上掛滿了肉。
薑燁抬起手想要擦去那惡心的痕跡,又怕越抹越糟,糊得到處都是,手也沒地方擦。她乾脆不再管那滴油,就當不存在。
“我有一個好猜測和一個壞猜測,你們想先聽哪一個?”薑燁的話毫無起伏,顯然是心中已經有了推斷。
——當然要聽壞的,快說快說
——能猜出個什麼花來?
——這三人看起來笨手笨腳的,先聽好消息吧
——能不能把臉擦擦我要急死了
直播間裡說什麼的都有,但薑燁隻能聽到嬑行的回答:“直說吧,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薑燁說:“一進來我就覺得屋裡這味兒像臭雞蛋,現在想想可能是頭發燒焦的味道;掛著的這些,可能是人肉。也就是說剛剛滴在我臉上的,可能是屍油。”
砂糖幾欲作嘔,薑燁又說:“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說不定隻是醃製的臘肉而已。”
這句話並沒能安慰到大家,嬑行強忍著惡心說:“不管怎麼樣,先搜搜這地方有沒有彆的什麼信息了。真晦氣!”
牆邊和角落裡放著一些鐵櫃,走進看才發現是風乾機和冰櫃。
砂糖拉開風乾箱的門,裡麵又是肉,她拉出來看了看,都是切成短條的瘦肉,碼放整齊,看不出什麼端倪。
嬑行則拉開了冰櫃,她倒吸了口氣說:“這麼多肉真的正常嗎?新郎家就算是開飯館的開肉鋪的也不該放在自家閣樓吧。”
冰櫃裡的肉和袋子凍在一起,看不太清,嬑行拿出一塊強行撕開,有細小的冰塊掉落,濺到她的手上。
砂糖拿手電筒照了照,忍著惡心說:“脂肪層是黃色的。”
這一塊幾乎全是肥肉了,不太平整,皮也比肉寬上一些,讓人感覺割肉的刀已經很鈍了。
薑燁沉默了一瞬,懺懺道:“說不定是黃脂豬肉。”嬑行用胳膊抵了她一下,薑燁就不再說了。
砂糖調整了一下,開口說:“婚宴上聽到有人談論,是新娘遠嫁過來,這應該是新郎的房子,看來問題不是出在新娘上。”
“如果是新郎殺了人,被害人又都是誰,新娘知情嗎?”
薑燁一邊巡視屋子一邊說:“我猜測新娘是來調查新郎的,她剛才一直在翻冰箱冷凍層,可惜她找錯目標了。”
薑燁挺起腰:“今天搜不出來什麼了,走吧,再耽擱可能就走不了了。”
新娘已經回屋歇息了,三人從閣樓出來,很順利地返回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