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冷得厲害,等到了早晨,人站在上麵又像是活靶子,三人一致決定趁天色未明到樓下去。
“新娘會是什麼身份呢?警方?但她看起來沒那麼專業。”嬑行猜測著,按下了1層電梯按鍵。
砂糖則說:“說不定她也在樓下找到了什麼線索,隻是我們不知道。”
等待電梯降落的過程中,薑燁說:“我們來捋一下。首先,如果我們真的身處電影之中,那這部電影的主角是新娘張莉和新郎朱傑。”
“第二,新郎是殺人犯。寫觀後感首先得知道電影要講什麼,其實目前我還是最好奇的,還是新娘的身份。”
得知的消息看似重要,卻也是最容易得知的,距離知曉電影全部內容還差的遠,薑燁愁得厲害,眉頭揪在了一起。
她抬頭問道:“嬑行,你作為新娘的親友團,能和新娘交流一下嗎?”
嬑行猶豫了一下,說:“新娘的親友團都很奇怪,吃飯的時候她們很沉默,交流很少所以我才沒露餡。”
“但也因為這個,我什麼信息都沒能得知,貿然去找新娘搭話我怕ooc。”
砂糖率先走出單元樓,接過話頭道:“聽說流水席要擺三天,再看看吧。就是不知道這個電影有沒有這麼長。”
三人的心情都有點複雜,如果三天的流水席都能在電影裡拍出來,那找線索的機會自然增多了。
但是相應的,時間拉得越長,露出破綻的幾率也越大。
當然,幾人沒有消沉太久,遇事先想辦法才是她們的作風,一想到這是電影,三人不約而同都想到了電影老師。
她的笑太讓人覺得驚悚,以至於難以忘懷。相應的,以及她寫下的板書也被牢牢記住了。
砂糖打了個寒顫,說:“電影名字應該就是板書上的《邪/教的危害》,邪/教到底在哪兒?我們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實在沒辦法的話,觀後感就圍繞不能信教寫好了。”
——念書的時侯,誰不是書也沒看完,電影也沒看成,就匆匆寫了觀後感呢?
——前麵不要胡說,我每次都老老實實看了。
——其實寫什麼都無所謂,所以她們混過去也行。
——真怕她們搞清楚了電影,結果觀後感沒寫齊被老師抓去。
——那女的不是和叫什麼綾小路的NPC玩得好嗎?到時候問一下大概劇情。
——我們知道能當混子,她們可不知道,好期待她們去作死呀!
薑燁是真的有心去“作死”:“新娘新郎裡,怎麼看都是新郎和邪/教更貼近吧,你們覺得呢?就是不知道牠是被邪/教蒙蔽了,還是說牠本身就是邪/教頭子呢?”
其他二人對誰是邪/教分子持保留態度,暫且按照薑燁的想法走了。
“不會冰櫃裡都是自願赴死的吧……”嬑行想象了一下那畫麵,忍不住嘖了一聲作感歎道。她搖搖頭,找了個台階坐下來休息。
*
薑燁的心裡有了新計劃,其餘二人此舉覺得有些冒險,但過了半日後仍沒有新線索,她們隻好妥協。
主意是薑燁出的,加上薑燁沒有被很多人注意到過,“演技”也更自然,幾人討論一番,最終還是決定由她出馬。
薑燁之前的“隱形”還要歸功於她這一次的裝扮,衣服是很素淨的藏青色,一點兒裝飾也沒有,收拾一番,還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
反觀一身紅衣在新娘親友團裡轉來轉去的嬑行,頂著橘色頭發東奔西走的砂糖,還是薑燁最不顯眼。
有個個子很高的姑娘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她剛離開了座位,走去街口無人處吸電子煙了。薑燁看準時機理了理頭發走了過去。
“大姐好啊,您也來參加婚禮?”
姑娘掃了她一眼,道:“怎麼?”
薑燁擺出虛心求教的姿態來:“我是新娘這邊的人,跟這裡也不熟,就想找你打聽個事。這雖然是喜事,但我怎麼總覺得這新郎不對勁,我見牠印堂發黑麵有凶光啊?”
姑娘收了煙:“新娘子那邊的人啊,你要是真關心,就再勸勸她,”她又不耐煩地用食指敲了敲煙:“雖然我覺得勸了也沒用……”
“前陣子,朱傑家裡死絕了,也就剩下牠一個,就算不考慮生命安全,也不想想,喪期剛過就急著再娶親的人,能是什麼好貨色嗎?朱傑跟我有點血緣在,我不說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罷,她快步離開了。站在遠處的嬑行砂糖見狀走了過來,看見錯愕的薑燁忙問怎麼了。薑燁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