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全家是指?那姑娘說‘再’娶親,那應該是二婚?”砂糖皺眉,“還是得再打探。”
“按原計劃,我去會會新郎。”薑燁吐了口氣,端了杯酒混入了敬酒的人群中。
薑燁在一身酒氣的人群中等了很久,才蹲到了新郎一個人歇息,方便忽悠牠的時機。薑燁不想耽擱,快步衝上去就要敬酒。
“哎呦不喝了真不……不是不給麵子…喝太多媳婦不高興……”朱傑嘴裡嘟囔著聽不清的話語,衝著薑燁擺了擺手。
在朱傑看不到的地方,薑燁扯著嘴角冷笑一下,又板下臉故作神秘地說:
“小哥啊,你看這大喜的日子,我算出你最近還有一大事啊,你過去的家人……”
朱傑晃動的身子停住了,他眼珠不安地挪動幾次,猛地湊到薑燁跟前放低了聲音,顯得陰森森的,牠道:“你知道些什麼是不是?”
薑燁因為他的靠近一陣惡寒,但也因為近距離,薑燁發現他的激動是因為高興,麵上的喜色不似作假。
“這你就誤會了,我並不知道。”
未等朱傑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薑燁又說:“我是從你的麵相上看出,你過去的家人,似乎要回到你身邊……”
薑燁話語間停頓不少,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倒是把酒興上頭的朱傑唬得一愣一愣。
“過去的家人……過去……”新郎朱傑喃喃道,“那不就是我兒子要回來找我了?太好了!高人,你真是高人啊。”
朱傑一把握住薑燁的手:“能不能再仔細說說,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還需不需要我再……努力一下?”
努力?還能怎麼努力?最後幾個字他說得輕飄飄。再想到冰櫃裡碼放整齊的肉條……
薑燁已經有了不好的設想,忙道:“依我拙見,十天後就能見到了,你可彆再做多餘的事。”
十天,十天總該能從這個破電影裡出來了吧。
見朱傑沒有反應,薑燁又補充說:“現在這樣就夠了,原本就能見到的,何必再白費功夫呢?見麵隻是時間問題,多做多錯啊。”
薑燁頭上已經冒出細密的汗珠,她不是沒撒過慌,朱傑又喝醉了,原本不該擔心的。但聯想到曾經滴在臉上的那滴油,她的心裡不大安泰。
朱傑不曾察覺薑燁的想法,握著她的手上下搖了搖,一副很鄭重的樣子。牠粗胖的大手給薑燁留下軟綿綿的觸感,似乎還有幾分油膩。
她想知道的已經得到,不欲多聊,故作高深地點點頭擺擺手,轉身走了。剛離開兩步,就把手在自己的衣服上狠狠蹭了幾蹭。
“後幾句牠應該沒信。”薑燁對二人說,“我說多做多錯的時候,他應該猶豫了一下。”
“那死豬看著實在,但從始至終都沒和我提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也沒回應我的建議,我估計牠是不會聽我的。”
“也是,憑著幾句話就相信我,作為一個殺人分屍犯,那也太好騙了。”薑燁嗤笑一聲,臉上露出輕蔑的神色。
無論是為了複活兒子,還是彆的理由。薑燁對這種人,都隻有輕蔑,毫無懼怕。
砂糖聽得犯惡心,抹了把臉說:“他還要再‘努力’,還能殺誰?新娘?”
三人雖然沒說話,心裡想到的卻都是一件事——要救新娘。
“憑借我們這些局外人,真能改變電影的結局嗎?雖然看起來是活生生的人,但這隻是電影。”砂糖第一個開口了。
她說著說著語氣激動起來:“你們看流水席了嗎?除了裡屋幾桌,所有人,所有,都隻吃麵前一道菜,這些都是假的。”
但她話鋒一轉:“新娘子不是半夜還搜東西嗎?身份也不簡單吧,我們再去試探一下?萬一這不是電影呢?”
這次行動是嬑行去的,她剛進入房間,新娘張莉就示意她關上門,再湊近到她耳邊。
張莉神色略微有些緊張,衣服也不是那麼整潔,可能又被他們鬨過。
嬑行不太高興:“他們又欺負你了?”
張莉卻揮揮手:“沒事,一點小事,你不用替我擔心。為了知道阿喬消失的真相,我什麼都能忍。隻是……我有彆的顧慮。”
“牠總看我手機,實在不方便微信聯係,我們可能需要定好下一次接頭方式。嬑隊,我發現了上鎖的閣樓,申請使用□□。”
嬑行兩眼圓睜。
下一秒,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