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著急得厲害,十幾分鐘過去薑燁依然沒有醒的跡象,二人終於忍不住了,牽著手一同踏進了診療室,剛一進去就看見了薑燁搏鬥的一幕。
薑燁轉動脖子緩了緩,開始敘述她的所見所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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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個最一開始沒穿白大褂的才是真正的張老師?”砂糖提出她的猜測。
但她很快就否決掉了:“我覺得是同一個人。既然打卡的那一刻就已經入夢,你和誰說話結果都不會好。”
三人又是一番討論,隻覺得此行真是凶險。
最發愁的還是薑燁,她覺得綾小路已經發現她不是夏紅了,又想到之後夏紅還要來一次谘詢室。
“我這次把‘谘詢師’給融化了,是不是沒法得知夏紅在心理谘詢的時候找到了什麼辦法?”薑燁歎了口氣,“但我好像猜到她因為什麼需要去谘詢了。”
砂糖和嬑行心中了然,如果原定世界裡的夏紅沒有被留堂,綾小路就會獨自回宿舍後死亡。
“夏紅和綾小路關係那麼好,常年帶著護身符都能給出去,綾小路死了夏紅肯定接受不了。”嬑行衝著薑燁點點頭說道。
她接著說,“一次谘詢改變的了那麼多嗎?我懷疑師谘詢師騙她有複活綾小路的方法。”
砂糖立刻拍了下手:“就像電影裡那樣!”但她馬上蔫巴下來,“夏紅應該不至於去殺人吧……”
很快,砂糖有了新主意,她衝薑燁笑笑,:“李以寒之前讓你去殺了心理醫生,你現在算不算殺了牠?也許李以寒知道些什麼,我們去問問?”
今天這一切的起因其實還要算在李以寒頭上,她們一致決定去李以寒那裡打探一下。
可李以寒在哪呢?
最後還是回宿舍後綾小路帶著她們找到了正在操場散步的李以寒和周齊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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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真把心理醫生給殺了?”
李以寒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說完話後乾脆在操場上跺了跺腳,這勾起了砂糖不妙的回憶,她悄悄皺了下眉。
薑燁不明所以,她正對著李以寒,說:“這算殺掉了?那我這算是超額完成你的任務了,作為回報,你說說為什麼要我們殺他?”
李以寒立馬接了她的話:“我沒讓你們殺牠。”
周齊賢揉揉李以寒的腦袋,麵向薑燁笑笑:
“之前以寒是在開玩笑。不過她確實很討厭那個張老師,張老師總勸她遠離我,說隻要放血就能改掉同性戀這個壞毛病。”
“放血?”薑燁來不及感歎她們居然是一對,率先想到的是自己寫觀後感時出現的傷口。
綾小路還在身旁,她不想暴露夏紅自傷的事情,隻繼續問:“怎麼放?”
“還能怎麼放?自己割唄。”李以寒突然又笑了,聲音聽起來有些寒意。
“我可不信牠隻是為了讓我們這些人自傷,一定另有目的,具體怎樣做,我還不知道。”
她接著對薑燁解釋:“我真的隻是想讓你聽牠念叨幾句,沒想害你,誰知道你居然來硬的……”
說到後麵她也有點不好意思:“我應該提前跟你說的,我以為你知道呢。”陽光曬得她的臉有些微紅。
聽到李以寒說另有目的,再聯想夏紅的日記和割傷,薑燁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既然張老師已經死了,我要再去一次谘詢室,搞清楚牠到底有什麼目的。”
李以寒馬上表態:“我可以保證那個谘詢師已經死了,我作為受害者也想知道牠想做什麼,我和你一起去!”
砂糖嬑行自然是不會和薑燁分開,周齊賢含笑望著李以寒讓她帶上自己一起。
一直沉默的綾小路居然也說話了,表示自己也很感興趣,要陪著薑燁一起去。
薑燁其實很怕會在那裡搜到什麼和夏紅相關的東西,但綾小路態度堅決,她也不好再勸。
一行人就這樣計劃著,收拾收拾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