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為了證明三日月就是挖出來的,還特意把老人家我推坑裡再拉出來呢。”三日月宗近笑道,沒辦法,自己逗她在先,害她被誤會是挖山瘋了腦子瓦特指著山伏喊三日月,嘛,既然被受害人捉到,那麼被報複也是理所應當的。
髭切笑了,很不客氣那種。又在三日月開口前自己坦白:“我也就是記不住她的名字,然後她跟在我身後當了三個月複讀機而已。”
“那你記住她的名字了?”喲,神奇,這可是膝丸這些年都做不到的事啊。
“說什麼呢,她一直在跟我重複【你叫髭切】。真是溫柔呢,還怕我忘記自己叫什麼。”太刀笑眯眯地說著,並捏碎了杯子。他這是本想逗人,卻真被當成了老年癡呆。
蜂須賀虎徹喝得正上頭,於是罕見地開了口:“你們這都算什麼,至今她還認為我,次郎太刀和亂藤四郎是女的。他們也就算了,女裝大佬能理解,為什麼把我算在其中?她是瞎的嗎?”
這時加州清光瞎起哄:“那你脫給她看啊!”
“她下一秒把羽織脫下拋過去,還特彆認真的說,好了好了,藥研你把眼睛閉上轉過去,二姐你不要激動,我知道你現在為不知木蘭是女郎而生氣,我信你,信你,你就是大老爺們,特糙那種大老爺們兒,誰說你不是,我替你削他!咱們二姐最帥啦!”當時在場的藥研藤四郎複述完審神者的話之後,正經嚴肅的臉撇到一邊,沒忍住,笑了。
“啊?藥研藤四郎你怎麼在這裡?一期一振,你弟弟來了哦。”禦手杵推了推趴在桌上的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坐起來,顯然他也喝了不少但看上去還算正常。
“主殿您要知道,藤四郎們都是我的弟弟但是他們不是我的親生弟弟不對他們是我的親生弟弟他們都是吉光的驕傲對的是這樣但是我們家沒有超生真的沒有超生就算我有三百多個親弟弟我們家也沒有超生刀劍的事能叫超生嗎?不能。”
說完,重新趴回桌子上。
這是喝高了。藥研藤四郎歎息,他就是為這事出現的。
眼見一期一振給大家表演了一段脫口秀後被負責任的好弟弟藥研扶走,酒會還在繼續。畢竟審神者是個小頑固,還是個一根筋,十點必須準時睡覺,還是一入睡又是誰都彆想叫醒雷打不動那種。
“有個太一根筋的審神者,真的是太不好了。”
有人又這麼說,可不是麼?
就比如寢當番這個事。
這都三年了,三年又三年了。是塊石頭都該被捂熱了吧?再怎樣這麼多好男人也該有個能入她眼,博得她的青睞了吧?
可事實是,偏偏沒有。
要說審神者高冷三無莫得感情那倒也不是,這不是還會誇小龍長得帥嗎?問題是,她一根筋,不開竅啊。
不知道是哪個多管閒事的,跟她灌輸那種“刀男不懂愛”“你不要跟他們談朋友”“他們都是渣渣會辜負你的”“他們隻會愛自己你千萬彆跟他們耍”等等諸如此類偏見又錯誤的思想。
各家本丸各家事不行嗎?非得這麼搞有意思嗎?害得他們本丸全體單身了好嗎?
一定是演練場那個經常跟小姑娘搭話的男審神者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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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們也知道為什麼,僧多肉少唄,自家小姑娘要是肯收拾一番那叫一漂亮,而且看起來呆呆的,做事又超認真,絕對是付出真心就絕對一心一意哪怕挫骨揚灰都不會改變那種。具體參見她鬨出來那些事,可見其固執到什麼程度。
彆說那臭小子要動心了,這麼好的東西就擺在身邊,他們能沒點想法才奇怪。
……都怪那小子,不行,見麵還得下手再狠點。
而他們惦記的那位那個小姑娘此刻正抱著有她本人那麼高的抱枕呼呼大睡,真真是雷打不動。
而這時,本來空無一人的拉門外麵,緩緩印上一道漆黑的人影,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了……
什麼都不知道,也真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