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置於死地而後生【……(2 / 2)

武裝特警 淮上 5309 字 8個月前

鄧凱文點點頭。

“被害人名字叫西妮亞•米蘭達,南加州大學的學生。她在昨晚從便利店回家的路上遭到了強_暴,凶手是一個人,據她回憶說了一些很奇怪的,有關於你的話。”

“有我作案的可能性嗎?”鄧凱文公事公辦的問。

那個叫丹尼爾的警察笑了起來:“您能去接受一下辨認當然最好。”

他們走進辦公室,隻見西妮亞坐在沙發裡,兩名女警正坐在邊上安慰她。她看上去非常憔悴,眼睛哭得紅紅的,但是仍然十分柔弱漂亮。

鄧凱文走到她麵前,站在了那裡。

女警識趣的從沙發上站起身,西妮亞一邊擦拭淚水,一邊抬起頭,抽噎著看向鄧凱文。

“是我乾的嗎?”鄧凱文平淡的問。

西妮亞似乎愣了一下,緊接著用力搖搖頭,帶著哭腔說:“那是、是個白種人,我能認出他的臉!不是你!”

身後的警察們互相打了個眼色。雖然他們都不相信鄧凱文有必要當麵拒絕了一個女孩,然後轉過身再強_暴她;但是按照公正的程序,直到被害人當麵否認了,他們才能把鄧凱文從嫌疑人名單上劃掉。

“你不是叫米切爾•蘭德斯嗎?”西妮亞含淚看著鄧凱文。

“……”鄧凱文沉默了一下,搖頭道:“對不起。”

“沒關係,我理解。”她低下頭去,顫抖著用紙巾擦去淚水,“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沒有。”

丹尼爾咳了一聲,拉近板凳,儘量溫柔的遞給那姑娘一杯熱巧克力:“好了,西妮亞,你剛才說凶手對你說了一些有關於Kevin警官的奇怪的話,可以再跟我們重複一遍嗎?”

西妮亞雙手顫抖的拿著那杯熱巧克力,半晌喝了一大口,那溫暖的液體似乎給了她很大勇氣:“……那個人……那個人看上去很年輕,二十三四歲,金發,說話有東部口音。”

邊上的女警立刻把這些都記下來。

“他先問我是不是那天在電視上問鄧凱文要號碼的女孩,當時我還不知道你叫這個名字,我以為你叫米切爾。”西妮亞抬頭淒惶的看了鄧凱文一眼,“所以我就反問他鄧凱文是誰,他用特彆嘲笑的口氣跟我說,就是那個特警隊長,還諷刺我是個蠢姑娘。當時我特彆生氣。緊接著他又問我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西妮亞全身顫抖起來,仿佛掙紮了很久,才勉強哭出聲來:“我說……我說我是。”

鄧凱文輕輕閉了一下眼睛。

“後來……後來他把我按在離便利店不遠的小巷子裡,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他還一遍遍重複的問我……”

“問你什麼?”女警輕柔的問。

“問他跟鄧凱文相比哪個更厲害,還有很多這樣侮辱性的話。”西妮亞痛哭起來,痙攣的抓住鄧凱文的手:“然後他開始一遍遍罵你,罵你是狗雜種,罵你隻配……”

“我大概知道是什麼話了。”鄧凱文猝然打斷她道。

“他還說,他還說……”西妮亞痛哭起來,聲音因為恐懼而斷斷續續:“他說,總有一天他要殺了你……”

警局裡一片沉默。

女警做完筆錄之後,西妮亞被安排去警局醫院做HIV檢查。她的情緒太不穩定,鄧凱文於是決定陪她一起去。

“嗨Kevin,等等!”臨出門時丹尼爾攔住了鄧凱文,低聲說:“等會兒你得回來一趟,我們懷疑這起案子的凶手是你的仇家。你心裡有什麼重點懷疑的對象嗎?”

鄧凱文沉默了一下,拍拍丹尼爾的肩:“回來我們再談。”

丹尼爾點點頭,望著他們兩人往電梯走去。西妮亞仍然在抽噎,鄧凱文遲疑了很久,最終把手放到她纖細的肩膀上,而她幾乎是立刻就靠了過去。

鄧凱文的背影看上去緊繃繃的,但是他終究沒有拒絕。

醫院離警局有一段路程,鄧凱文顯然不能讓這個情緒剛剛受過傷害的姑娘自己搭計程車。

因為是上班時間,停車場裡十分安靜。鄧凱文打開車門,回頭看著西妮亞。

她已經止住了哭泣,神情有點麻木的恍惚,看上去讓人心裡十分難受。

“那個人胳膊上有沒有紋身?”突然鄧凱文貌似不經意的問。

西妮亞一愣:“我……沒有看清楚。當時很黑……”

“你回憶一下,在他兩隻手臂上方,一邊是龍,一邊是玄武。那紋身青紅色相交,非常大。”

“……可能吧!”西妮亞迷茫的搖搖頭:“你是不是認識那個人?”

鄧凱文沉默了一下:“——那人追殺了我很多年。”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對我……”

“他憎恨有關於我的一切。”鄧凱文歎了口氣:“他十分、十分的……憎恨我。”

西妮亞抬起頭,無助的看著他:“我有可能染上HIV嗎?”

鄧凱文搖搖頭:“不會的。”

他們兩人互相對視著,風從地下停車場裡穿梭而過,發出口哨般呼嘯的聲響。

半晌鄧凱文歎了口氣,低聲問:“你恨我嗎?”

西妮亞遲疑了很長時間,最終軟弱的搖搖頭:“我還是非常喜歡你!抱歉,抱歉……我真的非常喜歡你!”

她終於克製不住的痛哭起來,眼淚滾滾而下,看上去十分的狼狽。鄧凱文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很久,才慢慢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滑如同金緞一樣的頭發。

“沒事了,沒事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

不遠處的警局門口,米切爾正趁著午休時間匆匆出來買飯。他剛經過車庫門口,突然猛地頓住了腳步。

不遠處的一輛黑色捷豹前,鄧凱文擁抱著一個金色長發的姑娘,那姑娘緊緊抓著他的西裝外套,把臉深深埋在他胸前,雙肩因為痛哭而微微顫抖著。

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剛剛吵架又和好了的年輕情侶。

金童玉女,一對璧人——不知道為什麼米奇爾腦海中突然浮出這句話來。

他站在台階上,一隻手緊緊抓著鐵製的欄杆,注視了他們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