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儘管他在警界身……(2 / 2)

武裝特警 淮上 4966 字 8個月前

鄧凱文站住腳,冷淡的望著他。

“我確實不能取消下午的演講,甚至連早上遇刺的事情都不能隨便告訴記者,因為所有媒體都會來問我遇刺的時候在乾什麼,跟誰在一起。我不能把你大肆泄露出去。”雷古勒斯頓了頓,仿佛在急切的斟酌著詞句,“但是請你相信我,切爾奇家族有足夠的槍支和保鏢,我會讓他們把露天演講台轉移到室內去的。一切都會非常安全,我會好好的回來看你——不,下午演講結束後我就會給你打電話!”

鄧凱文沉默的盯著他,半晌突然猛地轉身,大步走向Mike警官。

“借我把槍,我有些私活要乾。”

Mike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鄧凱文拔出了他的M1911手槍,非常自然而又不容拒絕的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你要帶我的槍去乾什麼啊?”

“去雷古勒斯•切爾奇的演講會場。”鄧凱文拍拍Mike的肩,聲音非常沉穩:“——幫我向局裡請一天假,謝謝。”

(2)

中午雷古勒斯•切爾奇按約和電信公司董事共進午餐的時候,這位董事不停的抬頭看向雷古勒斯身後,鄧凱文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穿著黑西裝,白襯衣,鼻梁上架著一副遮住了大半張臉的墨鏡,從頭到尾麵無表情。

最終這位董事忍不住問:“切爾奇先生,我怎麼好像在洛杉磯警局見過您這位保鏢?”

“……您一定認錯人了。”雷古勒斯斬釘截鐵的道。

鄧凱文是那樣一種人:當他沉默的坐在會議室裡時,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存在感,就像某位領導的秘書一樣平凡而不起眼,沒有人能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S.W.A.T特警隊長。

但是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他的存在感就異常強烈,他的每一個眼神、語言、動作都精乾而悍利,讓人忍不住去關注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這種轉變如此矛盾而又和諧的出現在他身上,往往讓雷古勒斯對他感到非常驚訝。他出生在政客世家,見過很多高級警官,警界大佬,甚至是傳說中的神探等等,但是沒有哪個人像鄧凱文那樣,擁有那種矛盾而又強悍的氣場。

後來雷古勒斯想那可能是鄧凱文獨特的經曆造成的,沒有哪個警察曾經被當做□□繼承人來撫養過吧。據說埃普羅曾經極度精心的培養他,那段經曆雖然隱秘而不為人知,但是□□高層的獨特作風,一定在鄧凱文的骨髓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痕跡。

就算他已經穿上了警服,戴上了警徽,那骨子裡□□的氣息也不會輕易泯滅。

他把警察的工作乾得如此出色,卻始終不像個真正的警察——他仍然還是那個用警察的身份來約束自己,用筆挺的警服來束縛自己的□□精英。

慈善演講的地址被改到了某著名大學的禮堂中。

因為早上才發生暗殺未遂事件,所有安保人員都提心吊膽的,把禮堂從裡到外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在門口設立了一個金屬探測儀,任何來賓身上隻要有超過一定密度的金屬製品,就會被安保人員悄悄帶到小房間裡去搜身檢查。

演講開始前十分鐘,來賓已經達到了非常壯觀的三千人。切爾奇家族的工作人員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一時間都有些緊張。

雷古勒斯是個極有膽色的人,但是麵對這種超出預測的狀況,臉上表情也有點擔憂和凝重。

隻有一直冷眼厲色的鄧凱文,事到臨頭反而並不緊張了,坐在雷古勒斯身邊翹著腿打電話:“已經送到了嗎?這麼快啊……好的,每五十米布置一個,禮堂東南西北四角各布置一個,數據連接到我的PC終端,我這出去跟你們會合。”

“你在跟誰說話?”雷古勒斯一般煩躁的扯著領帶一邊問。

“我在偵察組的朋友。”

“什麼東西送到了?”

“哦,紅外線反狙擊手探測儀。如果你被殺了,那玩意兒會在一秒鐘內告訴我們子彈來自何方,殺手潛伏在什麼位置,然後我們會在十分鐘內抓住殺手,為你報仇。”

鄧凱文一邊合上手機一邊站起身,奇怪的看著雷古勒斯:“你有什麼問題嗎?”

“……”雷古勒斯扭曲著笑了一下:“那麼在這即將成為永訣的道彆時刻,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最後的吻呢?”

鄧凱文一愣,笑著用力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肩:“如果你真被殺了,我會親吻你的屍體的!”

他整了整西裝衣襟,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間。

雷古勒斯一直目送著他,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門外。

禮堂被擠得滿滿的,到處都是洶湧而來的人流。安保人員在其中匆匆穿梭來去,對講機裡不斷響起焦躁的咆哮聲,震得人耳朵嗡嗡發痛。

鄧凱文逆著人流向禮堂外走去,步伐非常從容,一邊走一邊注意看整個禮堂和演講台的布置。雷古勒斯這兩年在政壇上屢出風頭,地位和名望都扶搖直上,狂熱支持者也越來越多。今天僅僅是個普通的慈善演講而已,看這人潮凶猛的架勢,可能大半個學校的年輕人都傾囊出動了。

逆著人流擠出大門的時候,鄧凱文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撞了一下,抬頭一看隻見是個麵貌無奇的學校警衛,反光背心上寫著大大的SECURITY(保安),正一手拿著對講機,一手對他揮了揮:“I’m sorry!”

這個警衛三四十歲年紀,白種人,深褐色頭發,灰藍色眼睛。麵相一眼看上去十分平庸,屬於丟到人群裡去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種長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鄧凱文看著他那灰藍色的眼珠,心裡卻突然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這短短幾秒鐘,後邊人已經堵在了門口,催促和抱怨聲紛紛響了起來。鄧凱文沒時間多想,隻得對那個警衛匆匆笑了一下:“No worries!”

他大步走出禮堂的門,人流很快將他們衝散。鄧凱文忍不住又回頭去尋找那個警衛的身影,卻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神經過敏了吧。

他這樣懷疑的想著,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順著台階大步走出了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