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房 等江儘歡重新收拾好再過來,已經……(2 / 2)

吃完飯,江儘歡滿心忐忑又期待地把行李拿了過來,卻在進門時又愣住了。

哦,原來是要打地鋪。

閉了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氣,江儘歡拍了自己腦袋一下,暗暗譴責自己想太多,然後端端正正抱著行李走了進去。

雲北風正在收拾地鋪,原本她想睡窗邊那個美人榻的,可試了下竟然躺不下去,榻的一半都是拱起以供人靠背用的,還不如直接睡地上舒服,便索性抱了被子來打地鋪。好在這城內唯一的“城內客棧”裡的上房不缺被子,多鋪兩層這樣不僅躺得舒展,還能更近距離看緊江儘歡,可謂一舉兩得,她很滿意。

“阿秋,我來吧”

江儘歡一來就主動攬下活計,不過他以為雲北風是在幫他鋪。

“已經好了,最後待我放個枕頭。好了,大功告成!”雲北風拍了拍手,叉腰端詳了一番,點點頭,然後轉身去倒水喝。

江儘歡笑了笑,搖搖頭,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雲北風幫自己打地鋪,難得她還有這麼“賢惠”的一刻,這麼一想,忽然就很想立刻試試這個地鋪,感覺睡起來應該很舒服。

於是等雲北風喝完幾杯水,一轉頭就看到江儘歡坐進了她鋪好的三層厚實被褥裡,還東摸摸西摸摸一副高興得很的樣子。

“你在乾嘛?”雲北風不解。難不成還要暖被窩?她倒也不至於這麼嬌貴。

江儘歡眨眨眼睛,看著雲北風一臉認真的疑問,立刻意識到自己好像又會錯了意。

但是…他怎麼可能讓雲北風睡地鋪而自己去睡床呢?看不起誰呢?他也是有底線的。

“你睡床,我睡這兒。”說著,江儘歡整個人都迅速鑽入被窩,衣裳也來不及脫了,現在占領位置才最重要。

雲北風看著忽然之間就隻剩半個腦袋在外麵的江儘歡,還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企圖萌混過關,說實話,有點動搖。

要按她平常來講,他愛睡哪兒睡哪兒,樂意就行,何況還這樣看著她,便是睡她身上把她當墊子都沒問題。

可她有陰影。

她五歲那年有一次受了傷,從一處崖上摔了下去,造成多處骨折,躺了好幾天。那幾天江儘歡還是不肯離開,非要挨著她,但是又不敢睡她床上怕壓著她的傷口,於是在她床邊打了好幾天地鋪。

等她好轉了,江儘歡卻倒下了,風邪入體,高燒不退好幾天,看人都模糊,懨懨地委屈得不行。

她慌了神,聽說必須要降溫才有活下來的可能,當即就偷偷把人抗到占山為王時發現的河灘裡去泡著,那是她知道的最涼的地方,絕對能降溫。結果給江儘歡泡得冷熱交替,風寒風熱並發,折騰得夠嗆,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

她實在再也見不得他那副眼含淚水委屈又傷心仿佛下一秒就要歸西的樣子。

不行,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雲北風狠下心來,步履堅定地朝躺得乖乖的江儘歡走過去:

“你身體不好,起來,去床上睡。”

“阿秋~~這裡很舒服,我就睡這兒”

“不行。”

不顧江儘歡的撒嬌手段,雲北風也不跟他扯嘴皮子,見他不動,索性蹲下把人連被子卷成一個卷兒,然後打包一起抱了起來。

“阿、阿秋”驟然被抱起的江儘歡完全沒想到雲北風突然來這麼一出,臉紅得像要滴血,絞儘腦汁想理由妄圖說服雲北風,卻隻能結結巴巴叫出她的名字。

他雙手被束在被子裡動彈不得,身體懸在空中的感覺十分怪異,忍不住扭動掙紮起來想要落地。

“彆動。”雲北風托住江儘歡大腿的手臂輕輕一動,手腕拍了拍底下的被子卷兒,好警告主人安分一點。

江儘歡感受到臀部傳來的力道,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下意識朝雲北風看去,卻隻看到斜上方雲北風如玉的側顏,透著朦朧的燈光,恍若神仙妃子。

這麼近的距離,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噴在雲北風的脖子耳邊,便不受控製地屏住了呼吸,被子下的手也揪成一團。

“你就好好在這裡睡,乖乖的。”雲北風把整個卷兒放到床上,一本正經對江儘歡叮囑好,眼見江儘歡望著自己的一雙朦朧大眼越發霧蒙蒙濕漉漉起來,頓了頓,心臟好似有點癢。定了下神,雲北風轉身另外抱起床上空著的被子去鋪在地上。

江儘歡整個腦袋都空空的,卻又好似紛雜無比。還好剛剛就隻露出了一雙眼,否則雲北風瞧見他血紅的雙頰又該擔憂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悄咪咪看著雲北風忙碌鋪被洗漱的身影,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半夜無話。

原本雲北風已經打算好要儘快解決那個跟蹤他們的人,沒成想自從住進了城內客棧後,在桃林塞她再沒見過那位刀疤臉。

並且就在當晚,不管雲北風再如何不願意承認,她已經避無可避。

故事好像已經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