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戒 這一天注定是讓眾人終身難忘的一……(1 / 2)

這一天注定是讓眾人終身難忘的一天,青天白日下,他們見證了“一人攻一城”的兵史奇跡。

雲北風提著刀,不再多說一句話,看了一眼城牆就開始往城門走。

城牆上的副將見勢不對,好似此刻才想起先前城外的少女是如何輕鬆拍暈一眾將士,如何一招擊飛先鋒將,如何談笑間就把將軍挑下馬。

強撐著臉麵站起來,不知為什麼莫名開始心臟鼓噪,明明他在上麵很安全,卻雙腿發軟立不穩隻能撐著城牆,忍著突然產生的心虛,副將尖銳喝住雲北風:

“放下武器!否則、否則我就把這些俘虜全殺了!”

他現在看見那把大刀就有點恐懼,一定是因為武器太厲害。

可他這嗓音發飄,都已經緊張到變聲,把色厲內荏四個字詮釋得淋漓儘致。

雲北風抬眼往上瞥了一眼,冷笑一聲,也不停步,而後提刀的手繞到身後拉遠,又看向了城牆上出聲的人。

就是你。

副將看著雲北風的動作似是收到威脅後妥協、要放下武器的樣子,心裡正得意萬分:

再厲害還不是被他捏住了咽喉,有這一群把柄在,不愁拿捏不……

思緒還未落地,卻已再沒了思考的能力。

雲北風蓄力一扔,重逾百斤的大刀就被她看似隨意地扔上了城牆。

實則也並不算很輕鬆,至少沒有看起來的那麼輕描淡寫,她繞到身後就是為了蓄力,勉強來說還是蓄了好一會兒力的,為的就是更快更狠更準。

高速運行的重物攻擊力十分強悍,這可不是區區羽箭可以比擬,周圍沒有人來得及反應,眼睛一花麵前便炸開了一蓬血肉。

就算反應過來,也不可能躲得開,兩米長的大刀早已把攻擊目標方圓一米內的範圍全部鎖定。

帶著飛濺的血跡,大刀撞裂目標之後速度卻絲毫未減,呼哧風聲中最後在城牆後方的建築上發出雷鳴般的聲響,建築劇烈一抖恰好被砍穿主體結構,轟隆連天的垮塌連地麵上的人都隱隱感受到了連帶的震動,好一會兒才動靜漸止。

在所有人都震驚地被如此大的陣仗吸引望向聲源處時,雲北風確認擊中目標後卻並沒有任何停留,甚至還加速往最後剩下的胡狄人衝去。

她有說過她的武器隻能是刀嗎。

哦,忘了打招呼,她從小可是靠一雙拳頭打出來的。武器隻是看心情攜帶的玩具。

未及回頭,部分胡狄人便已被扭了脖子,待靠近的人聽見動靜轉過身來,眼前一花也重蹈覆轍,漸漸的聲響變大,士兵倒地時的甲胄武器撞在一起,將被城內動靜悍住的剩餘人群驚動。

眾人回頭,便見修羅。

雲北風著急要趕緊清理乾淨,好騰出一個可供安全休養的地方,便隻沉著一張臉,不發一言隻管快速出手。

前排的人來不及反應就直直跟雲北風對上,下意識抵抗而刺出去的長矛刀劍不過轉眼便已被迫變成廢銅爛鐵安詳躺平。就那一雙飛影重重看不清大小的拳頭揮舞極快,沾到身上就是有如鐵塔砸身般的痛苦。

說好的雙拳難敵四手呢?這不科學啊。

後排的人見狀,不論如何不敢置信,心裡不可避免升起後退之心,緊張之下竟默契地試圖全部往後撤離。

然而雲北風如何能讓他們退,已經沒剩幾個,不解決完敵人,這裡就不會安全。可她已經打到城門,再進便會跟江儘歡隔著一道牆,她也不會再冒這個險。

“讓開。”

這是雲北風回擊以來說的第一句話,看著胡狄人後退的方向,對著那群突然無人看守還在震驚茫然中的雲國俘虜。

雲國眾人麵麵相覷四顧茫然,好在有幾個機靈的反應快,聞言就趕緊往牆根跑去躲避,本能驅使下,剩餘的人隨波逐流也跟著往牆根跑。

好似身後有依靠總會比較安心,哪怕隻是貼著冰冷的牆根。

雲北風說完那兩個字就蹲下了身體,也沒管一群俘虜到底讓沒讓,隨機撿起一堆斷鐵,抬眼一望手就隨之動作,望一眼,扔一手,倒一人。

牆角眾人倒吸一大口氣,還好他們跑得快。

不過幾息之間,後退的胡狄兵士便已全部中擊倒地,血浸青石。

雲北風轉身出城門,奔向江儘歡,半路卻忽地停住。

她好像忘了點什麼。

回頭一看,城牆上的其他人呢?

這時城內一片寂靜中忽然傳出異動,聽起來是有東西從城牆上往下移動,隨即幾個從下城牆的牆角處轉出來的鬼祟人影探出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