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 隨著李老大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小,……(2 / 2)

以刀開路,以血鋪達。

金日轍得意舒暢,可這快樂卻沒有持續得了半盞茶。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恍惚間產生了錯覺,明明金屬撞擊聲才剛剛開始響起,怎麼這刀就已經拍在他的身上了呢?他真的是有叫人來護衛,進入保護圈嗎?

外麵的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很快,他的疑惑就被解答,在他飛出馬車的時候,半空中他看到了一地的殘肢。

他確實在保護圈,精兵護衛也沒死哪兒去,就死這兒了,隻是太快了點而已。

不過也沒死多少,恰好空出來一條路,剛好夠雲北風一刀破開馬車後、第二刀就拍在他身上。

雲北風也沒讓他自由飛翔太久,他剛看到外麵的景象便又被一刀背從空中拍了下來,砸到地上好大一個坑,灌進滿嘴血泥。

隨後他的脖子再次被拎起,精神恍惚間似乎隱隱聽到耳邊傳來那個惡魔的聲音:

“停手。”

後麵他便再也不清楚發生何事。

前麵雲北風就想過了,稍微麻煩點而已。

無論金日轍守不守承諾,她最後也不過是把前麵的流程再來一遍,總之還是要比殺了所有人輕鬆些。

放他安全又能咋地,抓他回來不依舊是輕輕鬆鬆。

真當她這麼好說話啊。

若雲北風知道先前金日轍的“教育”想法,定要把他拍醒好好嘲諷一番。她的成語庫可是阿歡一把手教的,還想跟她的小天才來比讀書?一力降十會懂嗎,穩操勝券懂嗎,手到擒來懂嗎,跳梁小醜懂嗎?哼,這波失敗,不虧。

眼見瞬息之間重重保護中的自家二王子已人事不知就剩一口氣,而那張沾染了新鮮血液的小臉似乎略有不滿,仿佛還要把人弄清醒,還活著的將領不敢不聽雲北風的話,紛紛急忙命人停下了手。

讓放人就放人,讓後退就後退,聽話得很。

雲北風挑眉,早知道這樣就行,她早這麼乾了。唉,還是經驗不足。

待確認部隊所有人除了金日轍都已經退得看不見了,雲北風才帶著一行人返回臨城。

回去的路上,明明已經沒有危險,氣氛卻還是壓抑得緊。

主要是雲北風現在太嚇人,她一手輕輕鬆鬆提著金日轍跟提個菜籃子似的,一手拎著把不斷滴答滴血的大刀,臉上身上全是血跡,沉默不言地大步走在最前麵。

就在剛才,這小姑娘不聲不響眨眼就砍倒一片人,跟砍白菜一樣。

後麵跟著的人自是氣都怕喘狠了點。

李老大有心緩和些氣氛,畢竟現在被人所救,且後麵還不知道要依靠人家到什麼時候,抱好大腿是必須的,於情於理無論如何都應該主動示好,於是他想了想,上前跟上雲北風,試圖搭話:

“少、恩人,我是李家村的村民李達,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雲北風淡淡瞅他一眼,見他十分忐忑,餘光瞟到後麵的一群人也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好心解釋了一句:

“我姓雲。回去有事,我的同伴受傷了,我要趕回去照顧他,所以你們儘量走快點。”解釋她一個人步履匆忙走在前麵的原因。

要不是為了等他們,她早跑了。

李老大恍然大悟,連連應和,後麵的人也明白過來,不約而同儘量提升著自己的速度。

但是奈何一群人老的老少的少,傷的傷殘的殘,怎麼提速也快不到哪兒去,李老大見眾人趕得辛苦,又見雲北風眉間急切不是作假,想必很是擔憂,咬了咬牙跟雲北風商量到:

“恩人,我們腳程慢,不若你先回去,如今敵軍已撤,想來不會有什麼危險,何況現已能看到城牆,若有事想必也來得及支援。”彆人照顧是善意,他們不懂事的話,善意可是會逐漸消磨掉的。

何況他們素不相識,跟人家同伴比起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若是這段被他們耽誤的時間城裡剛好發生了什麼事,恩人必定會後悔,連帶也不會看他們順眼。

雲北風不解為何問了姓氏不叫“雲姑娘”之類的稱呼,還叫恩人,聽起來有點怪怪的不說,那他問姓名乾嘛。

不過她此時懶得去計較這些,也沒時間探討雞毛蒜皮的小事。

聽到李老大的提議,她估量了一下差不多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便果真點頭,拎著人迅速跑遠。

好在她領了這份心,還記得外麵這群人,等城門已開啟便兩句話說完外麵的情況,讓等在城門的眾人記得去接,而後拎著人和刀一路奔向藥鋪。

她跑的太快,所以沒看到李魚在聽到說外麵是李家村的幸存者之後瞬間不敢置信、睜大雙眼紅了一片,繼她跑走之後緊接著第二個迅速跑走,隻不過方向恰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