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我先前做了個夢,夢到你在戰場……(1 / 2)

“我先前做了個夢,夢到你在戰場、呃,我們都經曆不太好,你還被誣陷通敵,我、唉,說來話長,總之是很不好的夢,所以我一直想避開各個戰場,但是偏偏巧合得很怎麼都避不開,所以有時候才會出神,就是在想這件事。”

吼完那一句之後,雲北風就有點卡殼,邊想邊說。好不容易說完,覺得預防針打好了,看著江儘歡濕漉漉的大眼,試探性學著江儘歡以前扯她的樣子去扯江儘歡的手,捏住兩根手指,才賠著笑臉繼續說:

“阿歡,我們先去印城吧,這之間內容有點複雜,具體的等印城事情結束了我再詳細跟你說,好不好?”

江儘歡剛剛被突然的大聲給震住,聽到雲北風的解釋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被抓住了手,下意識握緊雲北風的指尖,似是覺得燙手,抖了一下,卻沒有放開。

緊接著就見身前少女笑著詢問,努力做出真誠模樣的笑容在少女臉上不僅沒有虛假,反而十分俏皮可愛,最後詢問的尾音上翹,翹得江儘歡的心酥酥麻麻,壓根想不起前麵問的什麼意思,愣在當場做不出反應。

雲北風見江儘歡不回答,內心有點急,她從來對江儘歡都是有問必答,此刻自覺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江儘歡的事,說也不對,不說也不對,便想留點時間好好梳理一下該怎麼說這個複雜的夢,畢竟夢裡小竹馬不僅沒了,雲北風那個女主似乎還沒事人一樣繼續“發光發熱”,她莫名心虛得很。

現在要拖延時間,更是虛上加虛,急切之下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抓住江儘歡握著她的手,微微彎腰又靠近江儘歡幾分,幾乎要貼在江儘歡身上去看他的表情,咽了口唾液滋潤緊張到乾澀的喉嚨,仰著臉掛著討好的笑容,略顯試探地眨了眨眼睛,重複問了句:

“阿歡,好不好嘛?”

而江儘歡早已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渾身過電似的發麻,看著雲北風明亮期盼的雙眼,哪裡知道對方在問什麼,不自覺就回了一聲“好”。

能有什麼不好的,此刻就算天塌了也很好。

他甚至覺得,阿秋若是頂著這副模樣來跟他說讓他替她送嫁,他也會沒腦子地說好。

雲北風內心其實也不平靜,得到回複後仿佛劫後餘生,泄力般直接一頭栽在江儘歡肩上,悄悄長舒了口氣,不斷在心裡感歎:

忒刺激。

人啊,果然潛力是無窮的。

嗯,不過這樣看來柔性戰術還蠻有效的嘛。

感覺安全了的雲北風突然勾了勾嘴角,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新技能。

直到一行人踏上去印城的路,江儘歡被安排坐在馬車裡漸漸平靜下來,才有點反應過來雲北風都說了些什麼,不禁十分好奇。

剛剛、剛剛阿秋是在撒嬌?是在對他撒嬌吧?

到底是什麼夢,能讓阿秋都學會撒嬌了?

那場麵他還是第一次見,可真是差點頂不住。

一旁同坐在馬車裡的晉有錢見江儘歡抿著嘴角微笑著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有點好奇。

但他不敢問。

他似乎從未見過這位小天才這副模樣,咦…還怪滲人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一看就不像是他能摻和的。

春天的氣息真是越來越濃鬱了啊。

雖是未吃午飯便出發,但這一路他們並未急行,因為江儘歡說自己已經完全好了可以騎馬的時候,雲北風當即上手一摸,激得江儘歡繃緊了身體,讓雲北風斷定他還疼,所以不讓騎馬也不讓急行。

說差也差不了這兩個時辰。

是以眾人到達印城的時候,天已擦黑,恰逢胡狄的進攻告一段落,趙鵬帶人運回了一批傷兵,剛好到元帥府準備找元帥彙報,以及想詢問一些事情。

比如朝廷可有回複。

又比如城裡的告示是怎麼回事。

卻不想在元帥府門口見到了剛剛到達的眾人。

“趙將軍,又見麵了,彆來無恙否?”晉有錢當先打了個招呼,而後似乎才注意到趙鵬手臂上綁著染血繃帶,又麵帶關心地詢問:

“這是,不慎傷著了?將軍可得好好保重啊。”

趙鵬對幾人點了下頭:

“各位彆來無恙。小傷而已,不打緊。”

隨後他轉向周衣,抱拳詢問道:

“元帥,屬下有事要稟,您可方便?”

“可是戰場相關情況?”

“是。”

周衣聞言看了一圈,開口到:

“雲將軍,你跟我們一起去書房吧,正好了解一下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