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束烈火似在一瞬間引燃，莫離局促地蜷起了手指，呼吸一下子有些亂。

“怎麼了？”玄越故作鎮定地問道。

“沒什麼。”莫離吐出一口氣，硬著頭皮繼續塗藥，強行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然而玄越豈會錯過她露怯的機會。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逼近她麵前道：“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莫離看著他詢問的眼神，怔了一下，而後猛地甩開手道：“我能想到什麼？想到我痛扁你的時候？”

她回答的天衣無縫，玄越氣焰頓消，悶悶地收回了手。

莫離反將一軍：“你也彆太自戀了，區區一個喉結，以為能有多吸引人呢？現在可不是曆劫的時候了，彆在我麵前隨隨便便展示你的那些魅力，我可不吃這一套。”

她三下五除二給玄越上好藥膏，又氣定神閒地問了一句：“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嗎？”

見她絲毫未受影響，反倒是自己心裡大亂，玄越受挫地懨懨道：“沒了。”

“那你好好歇著吧。”莫離收好藥瓶，步履穩健地出了門。

隻是在關好門的那一刹那，莫離整個身子頓時就軟了，耳根也放肆地燒了起來。

她撚著發燙的手指，扶著牆，隔著門衝裡麵看了一眼。

該死，怎麼回到天界還要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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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玄越在客房歇下後，莫離獨自來到了清瀟的房間。

白天的事她心裡很過意不去，必須得來道個歉。

“清瀟姨，你睡下了嗎？”莫離輕輕敲了下門。

“沒呢，進來吧。”清瀟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莫離推開門，走了進去。

“玄越歇下了？”清瀟一邊擦拭著桌上的瓶瓶罐罐，一邊問道。

“嗯。”莫離應了一聲，道：“對不起啊清瀟姨，我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嗐，一家人說這些話做什麼。”清瀟放下手中的活，對莫離招了招手，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她語重心長地說：“隻是啊，以後做事可萬萬不能這麼衝動了，還好你今日惹的是玄越，要是換做彆人，這事可真沒這麼好過去。”

“嗯。”

怒氣平息後，莫離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

“不過，你到底在凡間經曆了什麼？怎麼回來又是不見人，又是發火的啊？”清瀟憂心地問道。

“......”

這事，莫離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跟死對頭虐戀情深，纏綿悱惻，這事講起來也實在太羞恥了，尤其還是在長輩麵前。

然而這時晚汐竟是也悄摸摸地推門進來了。

“快說快說，我也想知道。”她一臉興奮地搖著莫離的手。

莫離戳了下她的腦門：“你在外麵偷聽是吧？”

“哎呀，這怎麼能叫偷聽呢？我這不是光明正大進來聽了嗎？”晚汐理不直，氣也壯。

“快說嘛，我真的好奇死了，你怎麼會主動去親......唔......”

她後麵的話被莫離的手無情地堵了回去。

“其實也沒什麼。”莫離慌張地笑笑，側頭給了晚汐一個威脅的眼神。

“人嘛，總是要把悲歡離合體驗一遭，我剛回來的時候隻是有些沒緩過勁罷了，現在好多了。”莫離衝清瀟僵硬地笑道。

看她不太想說這件事，清瀟便也不再追問了，隻是道：“不過是曆劫時候的事，算不得真，你彆因此感到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