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風 隻要他死,什麼方式都無所謂……(2 / 2)

二進製 齊娜eris 3776 字 8個月前

如果沒有卓家強悍的背景,趙壹笙現在在國內收到的阻礙會更加嚴重,而且,卓家不僅能夠提供給她事業上的支持,她的身體可也一直是卓家的醫療團隊在養著。

“我會替你姐姐報仇的,你身體不好,注意休息才是。”我避開了趙壹笙的目光,望向外麵,過了會,轉過頭笑著說。

趙壹笙好似有些沮喪,她的細長濃密的睫毛垂下,在頂燈的照耀下留下了些許陰影。她這樣子,更顯得可憐了。我歎了口氣,來到她的跟前說,“我怨恨卓舒清是我的事情,我沒有受過她任何的恩惠,也無法從中理解當年她所作所為的初衷與苦衷,但你不一樣,你們是親密的愛人。正如我剛才說的那樣,阿竽已經去世很久了。咱們之中,隻有我沉溺在過去就夠了,你還是要向前看的。要帶著阿竽的這張臉,向前看的。”

趙壹笙一言不發,過了會,她抬眸,罕見地露出了迷茫又脆弱的表情。

“你回去大可以去問卓舒清當年和平家擺阿竽一道的緣由,隻要她給你的答案能夠說服你,就足夠了。”我看著她,十分肯定卓舒清最後一定會說服她。並不是因為趙壹笙是個戀愛腦,純粹是卓舒清這樣的人,有這樣的本事。

而且,其實我也清楚,害阿竽的事情她還做不出來。

我氣得,是這個世界,是這個世界上的特權階級,是這個世界上那些不把人命當做人命的人。

隻是很巧的,卓舒清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不把人命當做人命的特權階級之一。

趙壹笙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眼神中的迷茫與惶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我所熟悉的清明和堅韌,她看著我,問道:“我能為你做什麼?”

“你覺得呢?”我笑起來,反問她。

其實我並不需要趙壹笙為我做什麼,哪怕沒有她,我也能夠達到我的目的的。

趙壹笙的眼神似乎是透過了我,她在思考著能夠為我、為阿竽做些什麼。我沒有繼續看著她,轉而是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靜靜地瞥向外麵光禿禿的枝乾。

深冬臘月,光禿禿的枝乾,衣著單薄的我。現在的處境,就好像我赤腳走在街上一樣,冰冷、刺痛。

但那又怎樣,我會走到目的地。

我會把他送進墳墓。

哪怕每走近一步,我的腳下就越沉重,越像是踩上了刀尖。

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趙壹笙忽地跪在了我的跟前,眼神中透著光,提議道:“我先去和宋寺澄接觸,你就繼續做你的,不要著急。”

“宋寺澄我會接觸的,比起宋寺澄,我反倒想讓你去認識一個人。”我否決了她的想法。

有了元辭,宋寺澄也好,她身後的沈家那個人也好,我都能夠碰得到。比起這兩個人,趙壹笙既然身邊有著卓舒清這麼個人物,就應該去接觸一些更難接觸的人。

“誰?”

“景晨。”

我看了看趙壹笙的表情,果然,她臉綠了。

或許是感受到我的注視,趙壹笙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無奈,她歪著頭,說:“你應該知道我和她表妹莊亦清之間關係並不好吧。”

“我知道啊。”這有什麼不知道的,當年趙壹笙和卓舒清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不就吐槽過莊亦清這個人嗎?我還記得,記得她那時候不屑的神情。

但,莊亦清是景晨的表妹。是最方便快捷接觸她的渠道。

“有人和我講,除了我,最想讓段毓桓去死的人,不是段毓樞。”我見她遲遲沒有說話,補充道。

“景晨和段毓桓有什麼過節嗎?”趙壹笙問我。

“我怎麼知道?”

我是什麼維基百科嗎?什麼都問我?

“你要是沒有精力,可以放下。”我還是沒忍住說了句,實在是不過和麼一會,趙壹笙的嘴唇顏色就有點不正常了。怎麼還發紫了?彆是又有了心臟病吧。

趙壹笙搖了搖頭,她緩緩地站起身,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說:“景晨這人深居簡出的,的確不是很方便能夠接觸得到。莊亦清和卓總的關係不錯,卓總的麵子她不會不給的。你就等我的反饋吧。”

我抬眉看著她,說:“她的幫助也不是必須的,就算什麼都沒有得到也沒有關係。”

反正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如果正道搞不死他,我就自己動手去殺了他的準備。

隻要他死,什麼方式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