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 來一局,你贏了,我幫你。你……(1 / 2)

二進製 齊娜eris 4125 字 8個月前

15.

鄴城的天氣不好,又有太多關於阿竽的回憶,我不願意在這裡呆。

臨上飛機前,我的iMessage收到了一條信息:港城太平洋會所,已為你入會。

來信人的電話號碼我並沒有存上,她也沒有留任何的姓名,但我知道,這是卓舒清的手筆。除了她,還有誰能夠這樣輕易地,連我人都還沒到就把事情辦好呢,還是在港城。

我心中了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上了飛機。

英聯邦的club文化,我不太喜歡其實。這種以會員審核為基準的劃分人群三六九等的行文,一定程度上我覺得和封建社會或者是印度社會的種姓製度沒有什麼差彆。若非要說差彆的話,或許是,它相對靈活一些,畢竟,隻要有錢,你就能夠進去。

靠在座椅上,我想起了大學時期的姐妹會。

也很沒有意思。國際高中和大學的生活,好像也沒有什麼勁。

那什麼是有勁的呢?

回顧三十多年的人生,仔細想想,好像最快樂的時光都是在上高中之前。

因為什麼而覺得快樂呢?

好簡單而純粹的理由,阿竽。

因為有阿竽在我的身邊,我的生活才變得有意思,不那麼無趣。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阿竽呢?或許我可以放下執念,早點去見一見阿竽呢?但阿竽見到我會不會怪我啊?會不會覺得我沒有給她報仇就去她了,覺得我是個膽小鬼呢?

我們之間,膽小鬼一定是阿竽。我可不能做那個膽小鬼。

·

落地港城,到酒店入住後沒有多久,我洗過澡,直奔卓舒清說的那家俱樂部。

俱樂部所在的位置不算顯眼,應該是說十分低調,但來往的人周身都透露著一種類型的氣質。我下車,站在門口,頓了一下隨後走了進去。

哪怕今天遇不見我想遇見的人,我也是想要來這打球運動運動的。這個世界,給成功者的入場券之一就是要有絕對傲人的體力與精力,尤其是精力。

一天到晚睡十個小時都睡不醒的人,怎麼能夠和睡三個小時就能夠補充所有精力的人相比呢?

這話當然不是我的原創,但我由衷地認可。並且在努力的踐行,試圖進一步拉開自己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然而當我們努力努力再努力,直到如今成為普世意義上的成功者的時候,回頭看去,才發覺,都他媽是個屁。

再成功,在麵對生命的威脅的時候,也依舊是那樣的脆弱。

阿竽如此,趙壹笙如此,齊簡臻如此,我亦如此。

換好衣服,我來到網球場地,簡單熱身後,看到了一個稍稍熟悉的人。我們打過招呼,發現她也是一個人過來,就這樣愉快地組成一隊。

幾輪下來,渾身的筋骨都覺得舒展開了。

我走到場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喝了口水。坐在椅子上,我輕輕地喘著,平複自己的呼吸。

事實上,我的運動神經很發達。現在的運動量不足以讓我感到疲累,但今天我的狀態屬實不太好,也或許是因為剛剛經曆了從鄴城過來的長途飛行,讓我的精力消耗得有些快。

反正,我現在稍稍有點累。

“水給我一瓶唄。”有聲音從我的頭頂上傳來。

睜開眼睛,我看到了元辭的笑顏。

挑眉,我一副驚訝的模樣,微微側過身,給她讓了個位置。她坐到了我的跟前,目光看向場地另外一側和我打球的人,說:“你和梁悅認識啊?”

“幾麵之緣,我倆都缺個搭子,就湊一塊了。”我從隨身的小冰箱裡麵又拿出來一瓶水,擰開後遞給了元辭,回答她的話。

元辭接過水,喝了一口。恰好此時梁悅走了過來,我們一同站起身。她看到元辭的時候,神情沒有什麼變化,顯然並不知曉元辭的身份。

梁悅還有彆的行程,我們道彆後,她離去。

等到梁悅離開,我們重新坐好。按理說我應該主動和元辭說點什麼的,可現在我確實有點累了,不是很想說話。

也不知道元辭是怎麼回事,她也沒有說話,隻是靠在椅子上。我們兩個就這樣靜靜地靠在上麵,過了好久,元辭這才張口:“你見到我來這裡不是很驚訝。”

“你見到我來著也不驚訝啊。”我說。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你的父親是誰,沒必要驚訝。反倒是你,見到才應該覺得驚訝吧。

“你出現在這裡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吧?這個俱樂部你隻需要趙壹笙引薦一下就可以了啊。”元辭解釋說,“就算不用趙壹笙引薦,以你現在的職級地位,還有跑港城的頻率來看,用公司的會員好像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