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後 在我淋雨發燒的那幾天,阿竽已……(1 / 2)

二進製 齊娜eris 4587 字 8個月前

19.

其實我沒想好什麼時候表白。

一定程度上我知道自己是個很矛盾的人,雖然彆人日常會覺得我很果決,但我很清楚,在一些事情上,我會猶豫很久。

這樣的話聽起來好像有些抽象,那我就舉個例子好了。

比如,我很輕易的就知道了自己喜歡上了阿竽。

意識到自己的喜歡,這件事情對我來說並不是一個很難的事情。雖然在那個年代裡,女生喜歡上女生是一件很小眾的事情,或者說,是一件很標新立異的一件事情。也常常有人會迷茫,會想要知道自己對對方的到底是喜歡還是一時間對朋友的迷茫。

但我很清楚,我就是喜歡阿竽。

不是姐姐對妹妹的喜歡,也不是朋友間的占有欲作祟。我就是情侶之間的喜歡。我想要擁抱阿竽,想要親吻阿竽,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和阿竽做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可是意識到自己喜歡後應該怎樣呢?

不對,應該說,意識到我和阿竽互相喜歡後應該怎樣呢?

好像應該是在一起才對。

那麼在一起的前提條件應該是什麼呢?

表白。

我當然是不指望阿竽表白的。阿竽忙著中考,一天天累死累活的,要是還讓她操心表白的事情,那麼壓力也實在太大了。更何況,明明是我先喜歡上她的,而且我比她大,我表白才是最正常的。

好了,確定了,應該我來表白。

可是應該怎麼表白呢?

臨近中考的那段時間,我觀察了很多班裡麵談戀愛的同學們。也找了一些很不靠譜的人詢問了應該怎麼表白,有人和我說要在班裡麵的黑板上寫上阿竽的名字,告訴全世界我喜歡她;有人和我說得找個空教室擺滿蠟燭,我站在愛心裡麵,捧著花和阿竽表白;還有人和我說得去學校廣播室,找一首情歌表達心意;更有人和我說,這些太高調不好,應該寫一封表白信就好……

霹靂巴拉各種各樣的意見幾乎將我堆滿。

我本來就像是一團漿糊的腦子,更是變得亂七八糟。

我應該怎麼表白呢?

我想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好久。久到我們已經中考完,久到中考成績已經出來了,久到我已經安慰完阿竽沒有考到鄴城第一名,我都沒有表白。

可我不表白好像也並不會影響我們。

我依舊可以來阿竽的家裡找她玩,依舊可以拉著她的手,親吻她的唇。那麼表白不表白的真的很重要嗎?

我有點迷茫。

這一天,我拎著媽媽讓我給帕特麗夏阿姨的西瓜來到了阿竽家。阿姨和姨夫去上班了,趙壹笙和祝施出去玩了,家裡麵隻有阿竽。

我和阿竽將西瓜放在了滿是水的水桶裡,兩個人坐在院子裡,百無聊賴。

四合院有一點的好處就是院子裡麵的樹帶來了足夠的陰涼。我伸直了自己的大白腿,腳丫子輕輕晃了晃,擦到了阿竽的腿邊。

阿竽感覺到了我在搗亂,她伸出手按住了我的腿,一雙好看的眼眸直直地看了過來,她笑著問我:“怎麼了?是有點無聊嗎?”

確實有點無聊。在那個手機隻能打電話發短信和玩黑白色貪吃蛇的年代,我們的課餘生活真的很沒有意思。

我點了點頭,問阿竽:“咱倆去哪裡玩吧。”

“好啊。”阿竽站起身,她來到了我的身邊,蹲在我的麵前,一雙眼眸落在我的眼中,我仔細地看著她,發現她的瞳孔裡麵隻有我的倒影。

我笑著,垂下頭,輕吻她的嘴唇。

阿竽接受了我的親吻,她的笑容更加好看了。她提議道:“不如我們去少年宮做小桌子小凳子吧?”

這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加上我們確實很是無聊,所以我沒有拒絕。起身,準備去少年宮。

做了決定後出門就變得很順利,我站在胡同裡,等著阿竽將房門鎖好。就在我的目光看向胡同口的小孩的時候,阿竽來到了我的身邊,她看到了我腳下鞋帶鬆開的鞋子,很是自然地蹲了下去,準備替我係鞋帶。

就在阿竽蹲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胡同口的趙壹笙和祝施。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下意識地躲了一下,這一下躲閃讓阿竽覺得奇怪,她抬起頭來,看到我在看胡同口,抬眸看去,看到了她們兩個人後,神情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地說:“我替你係個鞋帶而已,怎麼了嗎?”

她這話說的有點奇怪,好像有點像是吃醋了,也好像是有些埋怨我。可是為什麼啊?

我有點疑惑地看著阿竽,懶得和她說那些彎彎繞繞,問道:“你是在吃醋嗎?”

阿竽已經替我將鞋帶係好,她重新站了起來。初中過後的阿竽,再也不是那個我需要低頭看著她的小孩子了,她長高了很多,現在,是需要我抬頭看著她了。

“我有吃醋的資格嗎?”阿竽這樣問我。

資格?你憑什麼沒有資格?

我皺著眉頭,下意識地就想要反駁。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趙壹笙跑到了我們的身邊,抱著阿竽,問她:“你要和新箬去哪裡呀,姐姐。”

“我們在家呆著有點無聊,打算坐公交去少年宮,你們一起嗎?”阿竽笑著揉了揉趙壹笙的頭發,目光卻是看向了祝施。

祝施的表情有些發懵,等到意識到阿竽在說什麼的時候,正是我在看向她。

“我還有點事,先回家了。”她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和深深地看了我和阿竽一眼後離開了。

我被她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裡覺得有點奇怪,但想到祝施這個人本來就奇奇怪怪的,也沒當回事。反倒是阿竽,她的神情也有點奇怪,好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在公交上,趙壹笙坐在我們的麵前,我和阿竽站著,我問她:“祝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