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睡醒的時候,身邊的元辭已經洗漱完畢了。
看著她明顯已經吹乾的頭發,我實在有些好奇,到底是她動作過分得輕,還是說我睡得實在太死。
等到她意識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她正在洗漱台上糾結,看到我的目光,她轉過頭來,忽然叫我:“Freya。”
“怎麼?”我撐起身子,靠在床頭,從床頭櫃那裡拿過一瓶水,擰開,淺淺地喝了一口。
“我臨時收到通知,等會要去參加一個小型宴會,但我現在已經來不及去找造型師了。”她轉過身,麵對著我。
“你要用什麼就用吧,隻要不介意。”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反正她本身也就在洗漱台那裡,能夠看到我所有的化妝用品。
“口紅什麼的也可以嗎?”元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窘迫做不了假。
我點頭,隨後笑了笑,起身,和她說:“我真的不在意,你可以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色號。”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她的跟前,打量著她今天的妝容。
不得不說,人到了年紀後,如果不上妝就是會顯得憔悴。我是這樣,元辭也是這樣,她的眼妝已經畫好,但沒有口紅的情況下還是有些蒼白。從我的一眾口紅裡麵,我找出來兩個不怎麼用,卻很適合她的色號,遞給了她,說:“疊塗試試。”
她看到我給她的色號,眉頭挑了一下,然後根本沒有猶豫地直接上了嘴。我看著她這樣,不由地靠在門邊笑了起來。
正紅色總顯老氣,裸色又很沒有氣色,而橘色莓色又有些“輕浮”,那麼一層層疊塗不就好了。
“你的耳釘也可以借給我嗎?”她塗上這樣的口紅,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看著比之前要gay了很多。人們常常說同類會相互吸引,就類似於有什麼姬達一樣,可我在這方麵可以說是毫無天賦。然而現在看著元辭,嗯,我相信了。
這女的看著就不像是喜歡男的的。
“你隨意。”我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既然元辭需要,那她就拿去應激好了。
她從我的首飾盒裡挑了一對長長的耳墜,戴好後,手指在上麵輕輕碰了碰,衝著我笑道:“謝啦。”
“不客氣,你要是要忙就先走吧,我等會接著補個覺。”我打了個哈欠,準備轟人走了。
元辭確實也是趕時間,她沒有多說什麼,打開了房門準備離去,不過在關門之際,給我留下了一句:“晚上我來找你,給你帶好吃的。”
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說,等我意識到應該說點什麼的時候,元辭已經離開了。
實在是困,我也懶得想元辭是要乾什麼去,我重新回到了床上,大睡特睡。
不上班的時候,能夠在酒店裡麵睡一天的生活,很是美好。至少對於我來說,就這樣的生活就已經很美好了。
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我去洗了個澡,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手機亮起,有人給我打了電話。
我走過去接起,是元辭。
“下樓,帶你去吃飯。”
沒有任何樂意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下樓,坐到元辭的車上,她應該是剛從她所說的宴會上回來,身上帶著濃濃的不知道是多少人的香水味,整個人透露著疲倦。
她除了在我上車的時候和我打了一個招呼外,就好像再也沒有精力了一樣,見此,我當然也不會那麼掃興地抓著她說話,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很快我們就到了吃飯的地方。
接待人員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小包廂,我和元辭一前一後地進去,落座後,她這才說:“算是私房菜吧,不需要點餐。你有什麼忌口嗎?”
“沒有,隨便。”我很是隨和。
“我猜你也是。”元辭眨了眨眼,她的手指在我借給她的耳環上撥弄了一下,問,“你這個耳墜,是情侶的嗎?我今天在一個人的耳朵上看到了。”
這耳墜是我當年找人設計的,當時就隻設計了三對。
一對在我這,另外兩對則是在阿竽和趙壹笙的手裡。阿竽的那份自然還在我的家中,而元辭說見到了。
“你見到趙壹笙了?”不知道元辭為什麼忽然說起趙壹笙,我下意識地坐直了些,喝了口水,問她。
“是。”元辭回應道,“今天算得上是科技方向的小型聚會吧。”
我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要說的話。
“趙壹笙認出了這對耳環,她知道咱們在接觸,問我要不要跳槽去她那裡。”元辭直接聊當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甚至,她是當著宋寺澄的麵說的。”
我很清楚,麵對我和阿竽的事情,趙壹笙不會置之事外。但她這樣單刀直入,還當著宋寺澄的麵,實在是有點……
算了,也不算過分。
這很趙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