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瞞身份 這個身份將永遠隱藏(2 / 2)

她的忠犬 五福臨我 4438 字 8個月前

大夫人怎能容忍這樣的戲弄,當場和那平妻扯起頭花,更和與林知發起口角爭執不休。林知府憤怒至極,一巴掌狠狠地甩向大夫人,“你這個嫉妒心重的毒婦,還要胡鬨到何時?把她關起來,不再準她出來見人!”

大夫人散亂著發髻,竭力抓住林知府的衣擺尖叫著,卻被家丁冷酷無情地拖走。

隨著砰的一聲,大門緊閉,上鎖聲傳來。

大夫人與他的貼身侍女被遺棄在昔日林雀棲所居的院落。

儘管這裡因上一位主人離開僅數月,而依舊保持著一定的光鮮。但無法改變這座院落是林府最偏僻院落的事實。

她被軟禁了。

最初,大夫人如同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很久之後才忽然撕心裂肺地哭泣起來。“夫君這是嫌棄我,嫌棄我的娘家被流放了。”

身旁的丫鬟麵無表情,她素日裡受到大夫人嚴格管教,不敢對老爺有任何逾越之想。然而,縱使她如此順從,僅僅因為作為大夫人陪嫁,大夫人便將她視作財產,不允許她嫁人。

自己惡事做儘,將一生榮辱依托在大夫人身上。

但是從今天看來,自己似乎就連默默終老都做不到。

大夫人抱住侍女,披頭散發地哀嚎,“我們夫妻多年,他怎能如此待我?是我陪他走過風風雨雨,如今他卻將我棄如敝屣,隻因看中那女子的家世權勢,他想升遷,還想升遷啊!”

可她已經有了汙名,半月前,她的娘家因為平妻一事與三官員有了齷齪,手底下又不乾淨,當下京城的風波漸嚴,娘家被查出來貪汙數量巨大,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她再沒有了背後的權勢保身,甚至還得撈出自己的娘家。

林知府立刻取了平妻,敲打大夫人交出手中的中饋,轉給那平妻。

大夫人扭頭轉賣手中的鋪子,把銀票寄給娘家。本來就是她的錢,他們想要搶,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出。

丫鬟望著眼前落魄的大夫人,心中生出一股怨氣,惡意的種子在她心裡悄然生根。大夫人埋怨丈夫唯利是圖、攀附權貴,但她自己難道不也是這般模樣嗎?

她的一生已能看到儘頭,那麼在這段時間裡,她絕不會讓大夫人輕易得到安寧。

大夫人倉惶看著屋內極好的家具,怨恨不已,“如果我有林雀棲那樣的才華該多好?她怎能有那樣驚人的天賦?上天真是不公!”

大夫人扭頭,才注意到丫鬟怨毒的眼神,不由得渾身戰栗,“你彆以為我落魄了,就能對我下手,我是知府正妻,他不會放過你的!”

丫鬟冷笑,朝著她走過去,於是,大夫人痛苦哀嚎更響。

林知府這場好戲,被人看在眼裡當成笑料。畢竟自從那位賢淑的表小姐離開後,林知府的聲望便日漸衰落。

首先是那些曾與林府交好的商行紛紛上門找大夫人鬨,說送上府邸的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怎麼尾款才結算零頭?

眾人才知道原來,這林知府的開銷,以前都是那位表小姐暗中以私房錢補林知府補貼著呢!

之後倒是沒欠著錢,可是林知府的采購檔次卻有所降低,知府嫡子不再揮金如土,購買心愛的字畫,庶子也不再是夜夜笙歌,流連於煙花之地。

那樁曾轟動一時的花魁婚事沒了後續,聽說花魁早就攢好了錢給自己贖身,過兩日就要啟程去彆的地方,看來是想要隱姓埋名再嫁良人。

在之後的事情,南嶽就不清楚了,因為他忙著趕回宜江。

林雀棲聽罷笑道,“惡人還需惡人磨。”

“是啊。”南嶽輕笑著附和,“總會有人能收拾她的。”

“還有呢?”林雀棲將手中的帕子放在南嶽的手中,抱怨道,“你瞧瞧你這一臉的汗,可得洗乾淨了再還我。”

“好的,小姐。”南嶽僵硬道,“我在杭州已經聯係好了各地的商行的大掌櫃,收到了預付的銀票。這個月下半旬,眾商行的船會陸陸續續地到達宜江。”

手中的帕子不自覺地被攪得緊緊的,他的目光卻始終無法從林雀棲的笑容中挪移。心中的喜悅如小溪般汩汩流淌,他忍不住繼續翹起小尾巴:“還有三皇子哪……”

話音未落,林雀棲的臉色已然沉了下來,“南嶽,彆談論皇家的事。”

她語氣冷冽,顯露出異常的不容置疑。她著實是這段時間被車木子的口無遮攔給嚇到了。讓著察覺自己態度太差,又補充道,“我也是為了你好,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討論的。”

南嶽嘴唇微動,欲言又止,“可是……”

他的聲音微弱,帶著一絲遲疑。

林雀棲皺起了眉頭,“南嶽,你要記住,我們隻是普通的百姓,那些皇家的事情,永遠都與我們無關。我們若是輕易涉足,最終隻會引火燒身。”

她一向謹慎小心,從不與那些高高在上的權力者有任何瓜葛,她深知,一旦站位任何一位皇族,隱藏在其中無儘的陰謀與血腥便會將自己裹挾。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她不願意,也不敢去豪賭,她低頭,調出的南嶽信息模板,好感度,九十四。

很快,她就可以永遠離開大元王朝了。

南嶽看著林雀棲,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厭惡。他決定,將太子這個身份將永遠隱藏。

他不在乎以後天下是誰的,隻在乎身份會不會變成間隔他們關係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