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家屯 我去年來還是光棍,今天就和你……(2 / 2)

建築聯盟 儼洵 3951 字 8個月前

鮮梣把襯衣脫下來,往後麵的儲物籃裡一丟,又扯了把紙巾擦手。

蔓延看著他精·赤的胸膛不禁轉臉。

“熱呢,讓我痛快一會兒。”

隨便你。

車子沒直接往村子裡麵開,而是繞了個遠路,從東到北,來到村後獨立的一座普通民房的前頭。

青蟹灰的大鐵門前,戴著草帽的老人手裡舉著大雨傘正站在那裡翹首。

車子往牆邊一橫,欲下車的鮮梣把後背給了蔓延。

“來吧,好歹給我塊遮羞布擋一擋。”

蔓延把自己身上那件還算寬鬆的帶拉鎖的單衫脫下來給他穿上,照了照,覺得彆扭,又給他披上大衣,這才放鮮梣出去。

鮮梣與老人打過招呼,又將車上的蔓延拉下來,給他們做介紹。

“善叔,是幫著我們守護門庭的……”

也姓善?

青磚紅瓦,正屋一排,東西屋,中間是廳堂。外挎著東西廂房,東邊是廚房,西邊是浴室以及雜物間什麼的。

一位六旬的老婦人穿著圍裙從東廂房出來,口裡說著蔓延聽不懂的話。

鮮梣給他做翻譯,“善媽,普通話講不大好的。”

客套完了,善叔把行李箱中的一隻拎進了正屋。

西屋的陳設明顯是鮮梣的風格,淺藍牆紙,靠牆角鋪著一張大床,書桌,幾本散落的藝術類書籍。

窗下還有玻璃衣櫃,裡麵的衣服都掛著防塵布。

“一年我也就來一兩回,清明要報到。”鮮梣把人攏在懷裡,“不能忘本,這是我們的祖訓。”

剛才從堂屋經過,蔓延看到那裡全是不同於北方人的擺設風格。

鮮梣老說自己是北方人,騙人的。

“我太祖母是佘shē族人,外麵那個善媽是我太祖母家裡的一個遙遠分支。”

“你——”

蔓延想問什麼,卻又笑著把頭彆開,你身上到底有幾分之一的漢族血統?

“我媽是地道的北京人,鮮家屯隸屬延鶴巿一個最不乾起眼的小村莊,跟你們的閼氏陵比不了。”

“貧居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你住在哪裡不主要,適逢時機,加上天分和努力,總能出人頭地。

鮮梣一指西北的牆角處,不住地含笑點頭。

臥槽,跟步魯克森林木屋一樣的設計——高級小浴室。

“我好這口兒。”

乖張的“口味”。

瘮人。

“彆分著了,一起鴛鴦戲水,然後我們吃飯。”

蔓延瞪眼,被小孩子們撲個“落湯雞”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爭這個“先”乾嘛。

鮮梣嘴巴一翹,就知道不行。

蔓延在堂屋裡看了看香火供奉,以及鮮家先輩的牌位。

鮮家的家譜就放在條案之上,蔓延翻動,不由心裡翻滾。

明末,鮮家的某位先人是鎮守京城的大將軍,他審時度勢,不肯做異·族人的走·狗,早在清兵攻陷皇城崇禎帝命殞之前,就帶著上百口子逃往了人煙稀少的南疆。

經過多少年的開疆破土,在異域紮下根基,很得族長的賞識,而且幫助人家穩固了地方的邊界防守。

至於後來倒頭回到北方,是因為曾家的第幾世孫得罪了當地雄霸一方的大族勢利,才不得不隱姓埋名地躲回到內地來。

好麼,你個“曾氏”,又你個鮮家,也不比我們的老祖宗差到哪裡去。

四個人圍桌,蔓延見生,隻聽他們三個人說話,隻聽得懂一句半句。

大陶盆放中間,下麵是炒熱的鹽粒,上頭用錫紙包裹的無疑就是鹽焗雞了。

“為了讓你嘗鮮,善叔善媽昨晚就醃上的,撕著吃才好。”

鮮梣給蔓延戴上衛生手套,讓他和自己一起撕開錫紙,包裹打開,一股誘人的香氣立刻就迎麵撲來。

“善媽養的果園雞,肉質鮮美,不粗糙。”

另外一盤類似油炸裡脊的,引起了蔓延的注意,這讓他想起了去年在海臨樓吃的那頓閩菜,隨口就問了一句,“荔枝肉?”

“好記性,嘴上說不在意的話,乾嘛還記那麼牢?”

彆打臉行不?

什麼人能把第一次嘗過新鮮忘到耳勺子後頭?

飯後,為消食,鮮梣帶著他往這個家裡轉了轉,回到西屋,就急不可待地落鎖把人抱上床。

“春宵一刻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