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差點栽倒,任廈一把將妻子抱住,“讓他去!”
去就去,反正你左右看我不順眼。
任冬剛要拉車門,鮮梣過去擋住了他的進一步行動。
你哪兒頭的?幫我,還是救我?
“你媽媽在生病。”
剛的這個立馬蔫了。
是我把媽媽氣病的,就不行兒子知錯就改麼?
任冬又灰頭土臉地站到媽媽身邊,還往母親的衣角上蹭蹭著。
劉隊長開腔了,“這樣吧,冬冬不是把事情經過都跟鮮梣講了麼,我們先回去研判一下子,如果有需要再來問問小朋友。”
草,我說的那些你們真信啊!
要不讓我做個測謊儀測試吧,真真假假,一個沒啥人生曆練的小孩子應該對付不了高段位的機器。
“媽——”任冬扭母親的胳膊,“要不讓我去做個筆錄,你好放心。”
大人們都搞好策略,你看他還沒完沒了了。
劉隊長笑著跟任廈說:“你兒子挺正直,看來有藥可救。”
救嘛救,拍他兩巴掌,爹媽心疼,不打吧,又恨得牙根癢癢。
“劉隊長,你看……這……”
劉敞擺擺手,“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差點釀成大禍。”
他拿眼神問蔡化:跟我走,還是陪你們家少爺?
蔡化又去看鮮梣,後者衝警車一努嘴:你們先回。
任氏夫婦送走劉隊他們,又過來跟鮮梣答謝。
老虎歸山,小猴子又炸了毛,“如果哪天我又給禁毒帶走問話,可彆賴我來不及通知你們。”
任廈要揮拳,佟雪一把摁住丈夫。
“媽,你可得把我爸爸看住了,不然,我有生命危險。”
我沒給李結害死,卻有可能挨家暴。
“小子,再氣人試試,如果小寶寶有個好歹,你的小命兒還真就不保了。”
“什麼小寶寶?”
任冬薅著媽媽手肘,腦瓜筋一時沒轉過彎兒來。
鮮梣眼皮一挑,看向任媽媽身體的某個部位。
怪不得劉隊剛才的話怪怪的,快刀斬亂麻地放掉了任冬。
佟雪拍拍兒子的手,“對不起,應該提前跟你商量一下。”
商量個屁!是你們養孩子,又不是我。我還得吃累你們呢,哪裡有權利決定生不生的。
任冬放開媽媽,又去薅他的爸的脖領子,“你做的好事,為什麼不官宣?”
“你把天炸了個大窟窿,咋不官宣呢?”
“任廈!”佟雪喝住丈夫,又來安撫兒子,“你爸爸他不知道,我也是到醫院檢查才有了結果。”
皆大歡喜。
捺過捺過。
任廈問鮮梣,“我們把你送回家吧?”
語氣溫和,跟對兒子的凶煞就是倆差彆對待。
任冬小朋友搶答,“你們先回,我想再跟鮮梣聊聊。”
大浪淘沙。是真金,還是石頭,不用烈火來煆燒怎麼可能知道其本質。
缺德兒子,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身上背著黑鍋,夜裡睡不著呢,人家鮮梣乾嘛要陪你耗費精力。
“鮮梣,你看——”
任媽媽親柔得不行,能讓孩子搭上鮮梣的便車,那可是求之不得的。
“我現在是以禁毒支隊臨時輔警的身份來的,有些話說透也好。”
夫妻二人頻頻點頭。
“爸,讓家裡的阿姨做點補品。”
好父親和乖兒子本就沒有太厲害的衝突而言。
“順便也給我做點好吃的。”
你餓著肚子反省吧,跟李結那個小畜牲在一塊鬼混,就特麼短餓。
“要不,你們去哪裡吃點東西?”
“不用了,”鮮梣說,“等完事,我讓司機把任冬送回去。”
瞧瞧,都是公子哥兒,人家咋這麼通人情,又懂冷暖?
任冬扒著母親這邊的車門追問:“寶寶是弟弟還是妹妹?我二舅媽不是婦科主任麼,她不會不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