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蔓延的頭痛得將要炸裂。
他把藍牙從耳朵裡摘下來,塞進褲兜裡。
劇情演得太過火,萬一哪個環節出現漏洞,前麵的鋪墊就全都浪費了。
兩手準備,在他後腰上,還粘貼著一個竊聽器,葫蘆或者瓢,都能在水上漂。
鮮梣看不到畫麵,卻能聽到充滿曖昧的聲音,暴跳如雷地就要往車下衝。
蔡化一把扽住他,“劉隊在呢,也有彆的警員在卡座周圍增援,不會出事的。”
一個酒吧,能有多大的地方,各個出口都有人把守,連隻麻省都飛出不去。
李階自說自話道:“小結跟我說過,他喜歡女孩子呀……”
“騙子——大騙子!”
蔓延連哭帶嚎,咬得牙齒“格格”直響,身體抖得不成一個兒。
“我是同……我不是罪人……”
“寶貝,你不是罪人。”
“救我……”
李階以為男孩是說給自己聽的,剛要抄手去抱人,就聽見平台下麵一陣騷亂。
一個身體健壯的大男孩兒從懸梯下麵衝上來。
“鮮——梣,你來這裡乾什麼?”
他用身體擋著蔓延,不讓來者靠前。
鮮梣薅著李階的衣領子將他丟在一邊,抱起沙發上的少年飛奔而去。
小提琴戛然而止,不少酒客都駐足觀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起大落,來如風,去如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鮮梣的出現,讓李階有了惶恐。
鮮梣把人搶走,而那個男孩說的是實話嗎?
劉敞上樓,動作泰然地拎起蔓延的書包。
“你們家少爺是哪裡人!”
劉隊打開手機屏幕,給這位公子哥兒看工作照。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李階立時三刻沒了氣焰,剛要掏手機,卻被劉敞一把捏住了手腕。
“找律師就免了吧。知道的人越多,對你們越不利。”
你若真有罪,就是來了金牌銀牌的律師團也不管鳥用。
而且李家樹敵太多,誰知道哪個水坑兒裡就有魚雷,弄不好,你們李氏地產能炸個全軍覆沒。
馮州開車,鮮梣抱著蔓延坐在後排。
清醒的這個汗水涔涔,宿醉的那個鼻翼秀美,呼吸均勻。
“廚房的大師傅熬好了醒酒湯。”
回到設計部的家,鮮梣把蔓延泡在浴缸裡,拿小勺給他喂湯水。
剩一點灌不下去了,他乾脆全倒進自己嘴裡,然後又給蔓延渡到口中。
煮熟的蝦子一樣,紅通通的偎在鮮梣懷裡,手腳不老實地扒著鮮梣的衣服。
“大壞蛋……逮回支隊沒有?”
舞台上的小醜是大壞蛋,你就是戳我心痛的小壞蛋。
“我沒演好,好多情節……都跳過去了呢……”
跳得好,再來一兩個過火的場景,我說不準能把李階打個腦漿迸裂。
蔓延翻身而起,把鮮梣壓在下麵,“嘿嘿”笑不停。
“哥,吻我。”
翌日午後,蔓延最先被鈴聲驚醒。
【劉隊:能不能來支隊一趟?】
【蔓延:我能——】
蔓延話還沒講完,鮮梣搶走了電話。
【鮮梣:蔓延概不賒賬,除了他,把老蔡賣給支隊都行!】
劉敞的耳膜幾乎要給震破,把聽筒拿開了一會兒,才又重新貼近。
菜花白給也不要,專業雞肋,又耍大爺,我們支隊不養淨吃飯不乾活的。
【蔓延:等我吃過飯就到。】
蔓延霸住電話不放手。
“我不許你再踏進禁毒支隊的門檻兒。”
鮮梣把蔓延的手機隨手一拋,扔到沙發上,然後從裡到外壓迫著蔓延,小菜雞根本翻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