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鮮梣搖頭。我哪兒是你哥，你是我祖宗！

鮮梣伸手夠到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打開一個錄音文件，裡麵傳出來蔓延的聲音——

“救我”。

“當我聽到你的呼救聲，我的心碎成什麼樣了嗎？”

蔓延咋舌，“那不是演戲麼。”

入戲太深，隻能說我技藝精湛。

鮮梣捏住蔓延的下巴，眼光變得暴戾，“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那個花花公子都對你做了什麼？”

蔓延眨著眼睛，我們乾什麼了，你在數據車裡聽不清麼？

“我跟李階就是Tom and Jerry（湯姆和傑瑞）。”

鮮梣脖子給氣得發直，“你們在調情。”

調個屁！

又血腥瑪麗，又連續吸煙，耳朵邊還都是噪音，所有我討厭的東西一樣不落下。

我那時就是熱鍋上的螞蟻，倍受煎熬，你咋還滋事呢。

趁鮮梣喘氣的工夫兒，蔓延一挺背，揚頭就啃住了鮮梣的嘴唇。

“唔……”

妙招兒討喜，蔓延把熱情送上來，鮮梣又百倍地還了回去。

“你得感激李結手下‘留情’。”

“額——”

我吃錯藥了，還感激他？

“如果普魯熱麵包塞到我的背包裡，你會怎麼樣？”

鮮梣滾燙的臉貼在蔓延的頸側，“那我就搗碎了他。”

支隊會客室裡，劉隊親手給鮮梣捧上熱茶。

你們又不是求我，賄賂我乾嘛？

“我不渴。”

肉吃多了，給少爺解解油膩不行啊！

“李階指名要跟蔓延說話，誰問他都不開金口。”

“蔓延沒有審問嫌疑犯的寶貴經驗。”

啥寶貴不寶貴，隻要能讓李階說點對案子有用的東西就行。

“哥，”蔓延推他，“你先出去。”

你是玳瑁吃秤砣，鐵了心。

鮮梣賭氣到走廊跟蔡化要煙抽。

蔡化不敢給，“我怕小曾回家讓你床頭‘櫃（跪）’。”

行了，彆特麼跩，我們倆現在都“大開殺戒”了。

“禁毒不是派人盯著他麼，難道一直沒捯著上線？”

“現在販毒的版本兒日新月異，升級賊拉得快。咱有真刀真槍一大堆，根本用不上。”

“鮮思柳呢？”

你姐姐跟僵屍差不多了，賴在廣行那兒，攆都攆不走。

“李結不知道他媽媽有抑鬱症？”

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孝順有可能隻是假象，一個在寵溺和背叛雙重地帶遊走的小孩，早已長成了一棵歪脖子樹。

“鮮思柳要見你爸爸，能讓她得逞麼？”

不找你兒子的親爹，乾啥老麻煩彆人。

都姓鮮，沒錯，誰還欠你多少吊錢不成？

“要不我給老廣打電話問問他那邊的情況咋樣？”

還是我來吧。

“你進去看看蔓延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好差使跑不了我的。進去也得給哄出來，人家秘密會談，有我啥事呀。

【鮮梣：鮮思柳還在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響，好像有事情發生。

【鮮梣：我爸爸呢？】

廣行大聲喘著氣——

【廣行：你爸爸在，鮮思柳割腕了，現正在搶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