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鮮梣一拳砸向牆壁。
嚇唬誰呢?用死來威脅警方嗎?
鮮梣轉身衝進會客室,對著劉隊長一通“噴”:“鮮思柳割腕了,你們得把李結看緊點,不然在警局鬨出人命——”
有多少人會受到連累,不用我說了吧?
你大爺!狗·逼的豪門,全特麼是精神病。
鮮思柳鬨夠了,然後又突然安靜了,還要了點吃的,之後進了洗手間。
進去的時間有點長,廣行越等越覺得不對勁,便叫來女服去看看。
駭人的場景:鮮思柳倒在血泊裡,已經奄奄一息。
“她有備而來,在手包裡藏了刀片。”
下手太狠,再偏離0.01毫,你姐姐當場就得領“盒飯”。
鮮氏的血型很特殊,是少見的Rh陰性的熊貓血,彆說在延鶴本地區血庫中極少有存量,就是現從京城調,哪裡來得及呢。
承認也好,否定也罷,能在身邊救鮮思柳性命的隻有鮮輩。
高僅被兩個姐姐護著等在急診室門外。
鮮梣躲在離她們遠一點的地方跟廣行說:“我去替我爸。”
傻話,手術正在進行中,還能給斷了片?
“算了,就這一次了,咱們跟鮮忠國那一窩子概不相欠。”
廣行兩天兩宿沒怎麼合眼,鮮思柳又給他送上這個大“禮包”,廣秘書想砍人。
“瞞著李結,不然他得以為是我們把他媽往絕路上逼。”
到底誰逼誰呀?
鮮思柳用流血來昭示:你們不把兒子還給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並沒有把李階圈在審訊室,單獨的小房間,除了一扇門,沒有窗。
警員守在門口,李大公子坐在靠背椅上品著一杯咖啡。
蔓延進門,還是昨天那身裝束。
李階把眼睛看直,“蔓延,你來看我了。”
警員出去,並帶上了門。
蔓延沒理他,往對麵一坐,點起了支煙。
“我來聽你的故事。”
李階起身,單膝跪地在他前麵。
“好多天我都沒去店裡,昨晚興起,就看到了你,一刹那間,我以為我的赤牆死而複生。”
我可不認為你是癡情的種子,也許你隻在糾結於忠貞與背叛之間。
十八歲的小提琴手赤牆,出身貧寒,經常出入幾個酒吧表演節目來賺取生活費。
一次偶然,他跟富家子弟李階邂逅,兩個男孩開始了一場曠世之戀。
李階把赤牆了養成了金籠中的畫眉鳥,並且把自己身上的惡習傳染給了他。
藝術是借口,沒有激情的驅動力可不行。
卑微的身份,也是赤牆墮落的另外重要的原因。他想一夜成名,獲得大筆財富,以便能與男友平起平坐。
李階需要精神與肉·體的絕對臣·服,赤牆則需要金錢的支持。而毒品就是他們之間最有效力的紐帶與見證。
李階吸毒隻是為了好玩,而赤牆不一樣,他是想從貳乙先馬菲當中獲得藝術靈感。
毒品帶來了繆斯,也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赤牆在國內外斬獲多個音樂大獎,突然有那麼一天,被媒體爆出他吸毒的劣跡。
強製戒毒以後,在國內混不下去了,隻得跑到海外。從光鮮亮麗的小男孩蛻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癮君子,在形象上可是斷崖式的落差。
李階花了大把的銀子,讓男友戒毒,但都沒能成功。
結局呢?
赤牆怕被李階丟棄不顧,所以先下手為強地注射過量海·洛·因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可以死,但不能忍受失去你的日子。
“悲慘淒涼的故事,讓我無法自拔。”
如果不是你引誘赤牆,讓他沾染上毒品,也許他現在還活著。
話又說回來,愛情是毒藥,沉浸其中的人沒有主張,好賴不分?
孤掌難鳴吧。
“你跟我弟弟真是一對?”
“彆信,”蔓延一捂額頭,“醉話。”
李階愉快地吹了聲口哨,“你有戀人麼?”
蔓延所答非所問,“我高中還沒畢業呢。”
“你為什麼幫著警察靠近我?”
“李結用一包冰·毒把我的好朋友陷害了,我得幫他洗脫罪名。”
“你跟你的好朋友有一腿嗎?”
沒完了你,我跟誰成對礙你哪塊肉疼?
“他就是昨天抱走你的那個男孩?”
都泥菩薩了,還有那個閒心吃瓜。
蔓延說得尖刻,“你已經害死了一個,為什麼還要害自己的弟弟?”
李階坦然道:“他跟我要,不好拒絕,手足情深,自然就給了。”
你當要糖丸兒吃呐,那可是冰·毒呃,說給就給?
“這個理由編得不圓滑。”
李階忽然捏住了他的褲管,“給我電話,就告訴你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