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媽媽,看似什麼都沒做,行走在荊棘路上的母親每日都心血直流。
“爸爸的人也沒能察覺到蛛絲馬跡,媽媽做得滴水不漏。”
蔓延看著畫框中的小蔓延,心潮一浪高過一浪。
我找到你了——媽媽!
自以為孤苦伶仃的小孩,你能夠擁有的卻比任何人捧在手裡的奇珍異寶都要多得多。
“奶奶的房子要拆遷,就讓媽媽跟奶奶,還有胡姨都住到這裡好不好?”
媽媽給你準備的房子,而我們住在美院旁邊,以後人口兒還得增加,我們的大家庭會越來越熱鬨。
蔓延轉身下樓,鮮梣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你不能原諒她嗎?”
“我不能原諒你!”
我何錯之有?
鮮梣抱住蔓延的腰,親著軟糯的嘴角,“沒功勞有苦勞,沒苦勞有酬勞,我得把操碎的心挖出來給你瞅瞅。”
不糗,血呼流啦的,惡心人。
“她以為我不認她,給我的身份蒙羞,所以才尋短見。”蔓延條條在理地說,“如果救不回來她的命,你怎麼給我交代?”
豬八戒倒打一耙。
鮮梣氣得把人扛上肩膀就往樓下奔。
走走走,我非得找奶奶評評理不可,沒見過你這樣耍賴的。
兩個人倒在車後座,鮮梣壓著蔓延肉來肉去。
從奮力反抗,到掙紮,再到熱烈反應,就是水乳交融的過程。
“我們先回家,再去老街看奶奶媽媽……”
蔓延的頭溺在鮮梣的頸子裡,後麵的話講不出口。
“你說……”
鮮梣的呼吸在停頓,攏著蔓延軀體的手在顫抖,“我們一會兒還能從床上再爬起來嗎?”
餓。
說得霸氣,我好像也做不到。
從地下車庫,他們一路親得不可開交,直到進了客廳,看見廚房餐桌上擺滿的佳肴,蔓延推開鮮梣,臉歪歪著笑。
鮮梣捏住他的下巴,發傻地問:“你餓嗎?”
蔓延脫韁,滑溜溜地遊走,“你餓你吃,我去洗澡。”
一個人的美味,如同嚼蠟。
洗澡洗浴。
橫陳如玉。
不言自明。
意猶未儘。
狠是狠,依然沒有做到最後。
“吃點東西再睡。”
“彆吵……”
蔓延的頭埋在鮮梣的胸口拿不起來,著了。
伺候小祖宗,不比伺候一個牙牙學語的娃娃更容易。
現在清靜了,胃放空。
鮮梣下樓吃孤孤單單的晚餐,然後還得準備宵夜和明天的早餐。
有人睡,就得有人累。
鮮梣連夜判蔓延做過的幾套模擬卷,查漏補缺。
倦怠來襲,他剛想睡覺,老蔡夜敲門。
“怎麼著,在‘暖心’飯沒做夠,又跑我家裡來打短工?”
鮮梣開門轟炸,管他愛聽不愛聽。
蔡化手上夾著煙,很是氣人地噴著煙圈,“為了你,我又得在宿舍打地鋪。”
鮮梣去他兜裡摸出煙和打火機,自給自足地點上,猛吸了一口。
饞我,沒門。
“喂,我身上可沒帶消毒劑。”
滾蛋,給我都不用。
“你媳婦兒讓你上床?”
我嚴重懷疑你特麼有病,是來破壞我們夫夫情·愛小世界的。
“你老婆是‘一丈青’,我媳婦兒卻是體貼入微的可人。”
蔡化心說,逞能吧,也不知是哪個追妻火葬場如烏龜挪窩。
“啥事?耽誤我明早上學,你去盧溫那兒給我請假。”
掰手指頭數數,你複讀這一年,攏共上幾天學。
掛羊頭賣狗肉!
上學是假的,追老婆是真的。
精神可嘉。
如果老子當年要有你這股子蠻勁,就不用等到畢業才勇奪美人芳心。
“你媽媽一家三口回京城省親,如果想見她,”蔡化嗽了嗽嗓子,“你爸爸讓你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