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亦寒粗略的用白布條在手掌上纏了幾圈,便提著長明燈,頭也不回的沿著這條路去了。
陸夫子看著他的背影,仿佛就是在看曾經那個義無反顧的自己。他歎著氣摸著胡須,說:“你小子的燈,居然和烙商的那一盞如出一轍。不知道其中又是個什麼緣由。既然你想尋人歸,老夫便幫你一把吧。”
話畢,他掃了一眼周遭的狼藉,足底一點,便隨著一陣霧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破廢的小篷子邊,一個眉目和善,臉上儘是折皺斑駁的老者正坐在一張破案上,專心致誌的拿著一個銅錢大小的丹丸反複查看。
老者抬起眼皮,慢吞吞的站起身,便可以看清他佝僂下去的背顯得他十分矮小又十分清瘦。他還是捏著丹丸,對來人說:“陸夫子又來啦?我這邊攝心丹還夠的,不用送的這麼勤快……唉,話說你這個到底是怎麼造出來這個攝心丹的,可真是好物什。”
陸夫子打了個哈欠,看著他手裡的攝心丹說:“老鬼,這次不是來給你送的。我是有一事想請你幫個忙。”
老鬼像是聽見了什麼大稀罕的話一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陸夫子居然還有請人幫忙的時候?你說吧,看在咱們多年的情誼上,我會儘力相助的。”
陸夫子咧嘴一笑,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小篷子裡走。
老鬼給陸夫子又倒了一杯清茶,自己也斟了一杯,等陸夫子一一說完,才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這樣啊。你的意思是,要我見到那個叫…叫明什麼來著?”
陸夫子耐心的又給他說了一遍:“明亦寒。”
“哦哦,明亦寒,這次記住了。你說要我見著了他,將給他的攝心丹換成清心丹?”老鬼不可思議的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