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雪雖然和明亦寒同齡,但身形還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沒有像明亦寒那樣瘋長。所以和陸輕舟站一起,也就高出了她不到一個頭。
“害,前幾年亦寒的生辰,我們都是把禮物交給了師尊,悄咪咪的以師尊的名義送給他的。今年想搞點不一樣的…”林霜雪身手敏捷,帶著陸輕舟也是一路無阻。
陸輕舟哪怕是被他牽著衣袖,也實在是跟不上了,用力拽了拽他,說:“哎呀,小師哥你跑…跑這麼快乾什麼…到底要乾什麼不一樣的嘛…”
聞言,林霜雪也就放慢了些,時不時的朝山下看看,說:“這不是怕師尊發現了追上來嘛。今年我們去亦寒修煉地方的那顆海棠樹下,把我早幾年偷偷埋下去的海棠釀挖出來。”
“啊?”陸輕舟不太明白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這究竟什麼大事嘛,不過去挖了幾壇酒來罷了。不過又想到自己清晨上山未果,這下倒是剛剛好又可以準備去了,也就不說話,默默點頭跟著去了。
林霜雪看起來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心思也是細膩的。他瞧出幾分陸輕舟的無語,溫柔俊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解釋道:“這海棠釀真是今年的不一樣!亦寒每年生辰,都從不飲酒的。我都沒見他沾過酒味。今年海棠釀差不多成了,趕緊灌他兩口去!”
雖然陸輕舟覺得這樣很不好,但還是沒有反駁。兩人一路小跑,終於在小半個時辰後到了海棠樹下。
陸輕舟就坐在一塊石板上,一會兒抬頭看開得正盛的白色海棠,一會兒低頭看一旁挖土挖得滿手泥巴的林霜雪。她摸了摸腰間係著的一個小錦繡袋,從裡麵取出了一根兩尺長的紅帶子,站在石板上夠著腳給纏在了樹枝上。
林霜雪總共挖出了四壇子海棠釀,正累得跌在地上把手指縫裡的泥巴搓乾淨,抬起頭看見陸輕舟傻裡傻氣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說:“你乾什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