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故總感覺這些女傭和剛開始的樣子不太一樣,不對,簡直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在蕭故第五次發現有偷瞄他的女傭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有什麼不對。這些女傭為什麼在一直看他,甚至有個女傭被他發現了她在偷看他,她一點也不怕,還對蕭故微微笑了笑。讓蕭故感到特彆奇怪,而且這些女傭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他思索再三還是要維持“瑪麗安”的人設,於是他瞥向那個方向:“你剛剛在乾什麼,偷看我,嗯,不知道我的手段嗎?小心點,不然說不準我心情不好。”
他壓低聲音:“我直接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懂了嗎?”
結果蕭故說完這些話也沒起到多大的作用,那些女傭該應的時候應著,該偷看他的時候,也是一點也不含糊。
蕭故又沒辦法真的對她們做什麼不好的事,到最後她們反而比原來還要猖狂的偷看他了。
“……”蕭故覺得還不如剛開始的時候不說那些話,現在更煩了。
“到了,你們可以走了。”蕭故從來沒有那麼覺得一個房間讓他這樣想念,讓他感到這樣親切。
“好的,小姐,您不用我們做什麼嗎?”一個女傭笑眯眯地抬頭看向蕭故,“幫您解解悶,大人還有事會忙比較久,您不用……我們幫您……”
蕭故感覺這女傭怎麼好像在說虎狼之詞,蕭故馬上製止了她的話頭:“閉嘴,我要什麼要你們管,你想教我做事?”
“那確實就是我多言了。”女傭朝蕭故又行禮,古怪的笑了起來,“小姐可要照顧好自己哦,小心出什麼事都沒人知道。最近小姐有些不太一樣了。”
這個女傭的話意味不明,再加上她一開始就怪異的舉動,很難不讓蕭故多想。他皺眉看向女傭,不仔細看不知道,認真一看……她和那個喜歡他的女傭倒是長得有幾分相似,特彆是眼睛。
蕭故很煩這種隻能坐等彆人行動,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他憤怒的摔了門。又有些什麼事,還能出什麼事,格雷納配完藥他就要去桑爾德那邊,配個藥能用多久?格雷納怕不是一會兒就弄完了。他隻是靜靜坐在床邊翻著魔藥書來緩解自己的壓力。
過了陣,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女傭來了,還端著一杯水:“小姐該渴了吧,舟車勞頓我都忘了給您先準備飲品,剛剛才想起來,給您倒了杯水。”說完,她把托盤裡的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然後微笑點頭行禮迅速離開房間。
蕭故對此感到明顯不對勁,卻也說不出什麼,他現在並不那麼渴,水就先不喝了。
可是……可是,蕭故看向窗外。夕陽將傾,格雷納還沒有來,他還沒有來,作為一個優秀的魔藥師配那麼久的簡單的魔藥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還有比送走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那個女傭說的是對的,在格雷納沒有在的這段時間會有人來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可是一個女傭怎麼會知道的。
“對了,”蕭故越想越覺得那個女傭有問題,“她怎麼會知道的,不會真的就是這個女傭吧,那就真好玩了,普通的女傭對瑪麗安小姐應該是很討厭加害怕的,可這些個女傭可是和這幾點完全不搭邊。所以她不會來召集一群女傭來綁他吧。”他有些渴了,隨手拿了杯水喝了起來。結果他喝完水後頭馬上就開始暈暈乎乎的。
“完蛋,這水有問題……”蕭故在陷入昏迷前迷迷糊糊的想著,咬牙切齒“真的得是那個女傭吧……”
“怎麼樣,現在這個樣子,你滿意嗎?”鳥嘴醫生把一個鏡子遞給莫特裡爾,嘴裡止不住的稱讚道,“很棒,你是我最成功的一個,最讓我滿意的一個,莫特裡爾你太完美了。”
“這個樣子……”莫特裡爾在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的一瞬間,鏡子掉落在地,摔成碎片,然後她驚聲大叫,“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臉!”莫特裡爾摸著自己的臉,卻隻能摸到一片坑窪,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她明明……隻不過想要好的血統而已啊!
“怎麼了,莫特裡爾小姐,您對我的技術不滿嗎?”鳥嘴醫生吱呀的叫了一聲,聲音晦澀難辨,“你可不能這樣想,往好點的地方想……”
他的聲音變得癡迷又癲狂:“我讓你得到了另一種程度上的永生。”
“小姐,小姐,你要醒了嗎?”蕭故迷迷糊糊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你該醒了,你再不醒……你可就醒不過來了。”然後蕭故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麵容可怖的女人,那個女人朝他奔來。
“小姐,我來啦……”
蕭故直接被嚇醒了,奇怪極了,他居然做了個夢,一個奇怪醜陋的陌生女人拉住他說了句話,“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