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睜開雙眼,等到身邊的人呼吸趨向於平穩後拿出了那本書翻到了苦苷沉睡魔藥那頁。然後又躺上床。
一夜無夢。
蕭故睜開雙眼,有些艱難的抬起手遮住眼睛。
應該到了中午了,他偏過頭,身邊果然有一個人睡過的痕跡。很明顯,凹進了一個窩。
蕭故很想為這個幫了他的人做些什麼,不過想了想,現在也該是通緝他的時候。畢竟昨天那麼大的動靜,他還跑了。所以他現在也不能出去,身體還有些發熱。
蕭故無奈的笑笑,瑪麗安這個角色實在像是一個必死無疑的角色。被獻祭者怎麼能活著呢,但他不能死,看來隻能麻煩這個人了。然後他看到了桌子上的粥和一本翻開的書。
本來他並沒有打算看書,可是不經意的一瞥,就讓他看到了。他有些顫抖的趴在桌上看著那頁——苦苷沉睡魔藥
“陸,你覺得他們把我的小甜心藏哪裡去了。”特麗莎有些煩惱,她和那個玩意兒有約,不然昨天肯定在和那些人一起做法陣。那她就永遠不可能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也不知道她的小玩意兒哪裡去了。
“我不是占卜師。”陸琛冷冷答到,“你叫他小甜心不覺得違和嗎?”鬥篷下他的神色不虞,雖然知道特麗莎的性格,但他還是暗戳戳的吃醋。
“還行,”特麗莎隨意道,“就是他找不到了,我就還要和格雷納那個下賤東西談,讓他給我找個瑪麗安。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他那惡心的收藏癖。”
特麗莎很明顯的表露出她對格雷納的厭惡:“不是他,怎麼……死的人不是他呢?一個下賤的東西以為自己有了姐姐的東西就可以翻身了,蘇美爾人就是蘇美爾人,用來做試驗品也是最次級的。”
“就這麼討厭他?”陸琛隨意道,“那怎麼不動手呢?”
“因為他鳩占鵲巢啊,真以為野雞也能變鳳凰。怎麼可能呢,不對他動手的原因不過就是麻煩而已。”特麗莎一臉輕鬆,“像他那樣的,比得上誰?”
陸琛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有拆穿特麗莎。什麼叫嫌麻煩又比不上。隻不過是打不過的借口而已。他想起來蕭故以前和他耍賴的時候,不禁心情好了起來。
特麗莎不知道為什麼陸的心情莫名其妙高興了許多。不過這並不是她所該想的,陸很神奇,具體在哪裡她也不知道。不過他身上有股威壓,來自血統的威壓。不然她怎麼會容忍一個沒認識多久的人不僅入住黑森林,還住在那個房子裡,該有的不該有的都有。
“陸,那你說說看那條喂不熟的狗有那膽子嗎?”特麗莎懶洋洋地笑道,“她都承認了都是她的錯。會不會特立伊爾……沒有背叛我,全是這個女人乾的。那你說她恨我嗎?”
特麗莎眼裡帶著些期盼:“她會恨我的……”
“蒙卡利小姐,你這話有些問題。”陸琛笑了笑,眼裡帶著些嘲弄,“她恨你乾什麼,她明明對不起你。彆給特立伊爾找借口,她知道的何綿綿不知道。你姐姐知道的是她那份,一定要說的那麼清楚嗎?”
特麗莎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了,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接著笑了起來。
“特切爾啊,果然是在報複我對莫特裡爾做過的事嗎?”特麗莎後悔地喃喃著,“我不該對她下手的吧。”
“那我就先走了。”陸琛並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對特麗莎行了個紳士禮然後就離開了。
蕭故拿著項鏈又看了看書,他有些猶豫。他並不知道這樣做可以嗎,畢竟這本書的來源他不知道,而魔藥和項鏈他都隻有一個。但是情感上他更願意相信有那麼一個瑪麗安·索托裡做的苦苷沉睡魔藥。
畢竟她和格雷納、莉莉絲的關係很好,而這兩個人的魔藥製作水平很好。所以那兩個符號難道不是其他客人做的,而是來自瑪麗安的提醒?他之前也想過客人怎麼在找到後在那本書上寫字做記號,所以會不會那是瑪麗安做的?
還有莉莉絲給他的項鏈和微笑。
蕭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圓了這些東西,但是不去嘗試永遠不會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蕭故深吸一口氣,把項鏈緩緩放入藥水中。
隨著加深,項鏈一點一點融入藥劑之中。藥水也從淺綠色變成了微微泛著藍邊的橙色,那是很奇怪卻又莫名和諧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