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他一揮手剛要摒開攔住他的傭人,而就在這一刻他們好像明白了什麼,竟然都直衝衝迎著他的攻擊而上,有的抱腰、有的抱手,一時間陸琛竟分毫都不能動!
“得罪了,大人。”他們齊聲道,但是手上力氣分毫不減,“誰讓您想要闖小姐房間,不見就是不見!”雖然他們很尊重這位來路不明的大人,但是隻是基於蒙卡利小姐的要求,和小姐比起來,他還是差遠了。
陸琛無可奈何,隻能在門口等著。他現在可以確定特麗莎絕對——出問題了,莫名其妙他就想到了那個女傭,為什麼當時那麼多傭人隻有她一個在,這並不符合特麗莎奢華的形象。他忽然明白了什麼,放棄了掙紮,任由那些假人抓著他,饒頭興致地看向緊閉著的門,特麗莎陰溝裡翻船了。
蕭故想了想他還是不能坐以待斃,雖然躲著可以活著,可是躲著也意味著根本沒法去找出路。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在心裡默默給這個主人家道了歉,找了紙筆寫了留言,然後找了身正常男款衣服換好,拉開房門。
蕭故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不是很普通的一個房子嗎,不是周圍有很多人嗎?
人呢?周圍的樹都是那些會說話的鄰居?蕭故感覺自己的嘴角有些抽,他摸摸自己的臉,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然後走回了房子,看著自己寫的留言,覺得有些沒眼看,捂住眼睛。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原來那個姿勢換了一下。起了身,麵無表情地撕碎了那張留言。
然後繼續翻看那些堆在桌上的書籍,臉色恢複正常隻是看起來有些陰冷。
蕭故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主人要騙他,外麵明明什麼也沒有,就是字麵上意思,真·什麼也沒有,就有一片望不到邊的樹林。這就讓他的嫌疑又大了起來 。
為什麼要說“又”?因為本來蕭故在這個主人盛情邀請加微微的恐嚇中,認為他說的是真的,還因為他的表現而圓了下他的非人之處。為什麼要留下他?
他輕輕抬起指尖,觸摸著書頁。是想要一身皮嗎?他想到他那帶著過分骨感的手,微微思索著“他”的表現。忽然他皺起眉頭,等等,如果他並不是“客人”,那他怎麼知道副本這些東西的。
一種強烈的違和感湧入他心中,他拿著書的手指過於用力而微微發白。可明明這個主人的疑點那麼多,他卻很奇怪的並不想用最壞的打算去猜測他。一時間一個疑問湧入他心中,他真的是第一次見他嗎?
蕭故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垂下眼睫。如今他又走不出去,怕是隻能等著他回來再問了,誰讓自己現在就在被莊園通緝狀態中呢。
終於那扇門打開了。傭人們齊齊放開陸琛,顯得恭敬又順從。根本看不出他們為了阻攔陸琛而撲在他身上,死死拽著他。
出來的人身著黑袍,頭上帶著個鳥嘴,正是中世紀的醫生打扮。他能感覺到這位先生對自己的打量,也能感覺到這位先生如今身體的不同。一具活著的就已經腐爛的身體,多棒啊!
他毫不掩飾他渴求實驗的眼神,反正帶著頭套,他又看不見。他微微笑著對陸琛說:“先生,有時間嗎?願意和我談一談嗎?”
陸琛看到鳥嘴醫生的時候就知道裡麵的人這次該付出了比較慘痛的代價。畢竟這玩意兒可不是隨便就能請來的,當然他自己對你感興趣那也就另當彆論了。
他挑起眉,聽著他這句話發出了促狹的笑聲。所以這個醫生對他產生了興趣啊。確實,那麼具能動真正活著還在腐爛的身體確實不多見。這個莊園有半莊園的傀儡傭人們,他為什麼不感興趣呢?
陸琛突發奇想,不會這些人……都是他製作出來的吧。他想起特麗莎的話,“鳥嘴醫生很麻煩,又事多。”他還記得她那時帶著煩躁的表情,“那麼多的試驗品,他也沒能製作出最完美的那個出來。果然還是我們血族的魔陣最完美了。”
還有那句話“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大陣成功的那麼快,而現在複活索托裡姐姐卻又這麼拖遝,即使她把血統給了那個下賤東西,但是隻要他和一個替代品在那個規定的地方就能把血統暫時性還給姐姐,為什麼還一直沒有成功。”
陸琛看著眼前恭敬的挑不出錯處的醫生笑了笑,直接拒絕了他。看著他隱藏不住的失落,陸琛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高超的獵手,那麼沉不住氣,不過是目標獵物不能直接動手了而已,又不是不能換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