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以嗎?當然不可以。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他已經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絡腮胡用眼神扒光了,那還在等什麼呢?當然是等一個時機啊。
就是現在!蕭故可以感覺到絡腮胡低下頭不知道想些什麼,頓住了腳步。
加特林在心中猶豫了好一會兒,決定還是得說。
“格力單。”他似是下定決心,“我……”
結果他一抬頭就看見離他遠的都快看不見的蕭故:“你……”
他略略有些尷尬,好像蕭故離他那麼遠他有責任一樣。
“我什麼?”蕭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怎麼了。”
“唉,兄弟啊。剛才我情緒有些太激動了,忘記你忌諱了。彆那麼在意啊。”他有些尷尬地看向蕭故,“你肩膀確實不是誰都能碰的,你都說過了隻有瓦娜塔能靠的,我就是一時手賤而已啊,可彆就這樣讓咱們生分了。”
“當然不會。”
然後加特林就看見格力單低下頭思索了些什麼,忍不住問了句,“還有嗎?我沒做其他什麼出格事兒吧。”
“嗯。”蕭故冷漠的回答。
他真的是沒想到,這個絡腮胡那麼欲言又止、猶豫不決的看著他,不是懷疑他。而是……就隻是因為搭了他肩膀。
不過都是男人倒也不必如此小氣,想來原來的格力單多半是個麵癱加高冷boy。不過這樣的人扮演起來倒也不容易出錯,不讓你看現在他遇到的都是格力單十年舊友都沒能認出他是假的。
舊友雖然多但加上他自身因為他未婚妻死了的事,大概率和很多人都成了泛泛之交。
蕭故放下些心,隻要他不出太大的意外,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何綿綿有些淩亂的從一個小櫃子裡拿出了一樣盒子,她顧不得還在流血的手。顫抖著將那個小盒子打開。
那是一把鑰匙。
“格力單,你沒出事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又一個男人喪氣的進屋,卻在看見蕭故的一瞬間精神煥發了起來。
“喬治亞,瞧你那樣。不會真覺得格力單會出什麼事吧。三個你都打不贏他,你都還沒出事,他怎麼會有事兒。”盧奇亞頓語氣不善道,“你瞧瞧,一聽說他好像不見了都急得和什麼一樣。魯斯不見了也沒見你們那麼急過。”
“可真是同人不同命。”
盧奇亞頓這話一出口,原本喜氣洋洋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麵上多少都帶著些尷尬,畢竟魯斯做過什麼事大家夥兒都清楚,也都知道盧奇亞頓對那問題兒童有點意思,沒想到他直接和格力單杠上了。
加特林看著蕭故沒開口,隻覺得兄弟心裡肯定不好受。氣憤地看向盧奇亞頓,手指用力的指向他,甚至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發抖但卻有人先他一步開口。
“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東西!”喬治亞眼中似乎有著火焰在燃燒,“那個小賤種算什麼啊,他可是害死了瓦娜塔啊,他害死了格力單的……未婚妻!”
一瞬間所有人都開始指責盧奇亞頓。
“你怎麼能給這種人說話,跌份。”
“就是,不會他也是那種人吧。”
“誰知道呢,不過那麼美的瓦娜塔啊。像花兒一樣美麗的姑娘啊,也就那麼像花兒一樣謝了。”
“可惜……”
“夠了,你們說完了嗎。”盧奇亞頓臉色一下子變了,“瓦娜塔死了?你們就那麼確定,明明沒有任何證據,你們就這麼指控他了,他多委屈啊。”
盧奇亞頓想到那個蒼白柔弱的少年心底一片柔軟。明明他為了那個女人付出了那麼多才讓她活下來,而這些人……尤其是他,卻是對他惡語相向。
“說的那麼好,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替他這個殺人犯說話。”
加特林忍不住了:“當時就隻有他和瓦娜塔在一處,是他說他要找瓦娜塔有事。結果呢?結果就是當天晚上我們就看見了瓦娜塔的屍體!”
“你們……”如果不是答應了他不能說。這些人知道真相了以後肯定會羞憤而死吧。盧奇亞頓不再說話,沉默了下來。
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盧奇亞頓無話可說了,氣氛又沉默了一會兒逐漸又開始熱絡起來。
但蕭故並不覺得盧奇亞頓在說謊,可周圍的人都在說是魯斯也就是他偶遇的那個少年殺了瓦娜塔,就連那個少年自己也是那麼說的。
他在隱瞞什麼?蕭故看向盧奇亞頓,但後者在與他對視的一瞬間轉過了頭,再也沒往他這個方向看過。
盧奇亞頓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喜歡格力單。是因為他對他好嗎?應該不是,那麼多年了,自己也不比他差。但他一直都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魯斯會那麼愛他。以至於做出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