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笑死,就一個小時了他想往哪裡跑,都說了,玩歸玩,鬨歸鬨,彆拿生命開玩笑。作可以,彆把自己作死就行。
“那就進去吧,我來開門。”□□那興奮的表情太讓蕭故和孟聚感到怪異了,那興奮勁兒真踏馬像嗑藥了。
□□沒跟他們扯,直接打開了餐室的大門走了進去,蕭故和孟聚緊隨其後。
“呀,你就呆在這兒的啊。”□□裝作訝然的看著坐在主坐的教父,“你不會哪也沒去吧,那多無聊啊。”
他看見桌子上的那些所謂用來祭祀的食物缺了很多,不禁挑了挑眉。這十有八九是這教父吃的。
不止是他,孟聚和蕭故都看見了。大門隨著最後一人的進入而關閉。
“有什麼無聊的,待在餐室不好嗎?這裡有如此純粹的孩子們對主的信仰,沐浴在信仰如此密集的地方當然是我的榮幸。”教父神色自然的吃著他中午說用來獻祭的食物,眼中流露出幸福的神色。
他將嘴裡的食物咽下,笑道:“你們不來嘗嘗嗎?味道簡直棒極了。”
他舔了舔嘴角殘餘的血絲,看的蕭故心裡一陣惡寒,他現在並不感覺饑餓,而是惡心。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然也可能是現在的氣氛問題,他怎麼看怎麼感覺眼前餐桌擺著的食物和中午的不一樣。
最中間缺了一大塊的肉骨架的輪廓隱隱約約有些人形。他莫名就想到了死去的引路修女。在這個地方,這種以為多半會成真。
他還是試著問了句:“你吃了祭品。”
“你在說什麼?主的東西我怎麼敢吃。”教父驚訝的看著蕭故,“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可是主最忠實的信徒。”說著,他又切了一塊兒肉送進嘴裡,並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看到那鬼教父閉著眼癡迷般舔乾淨嘴角的紅色,蕭故可以肯定了,那玩意兒有問題。那酒大概率就是血。
“你們不來嘗嘗嗎?如此美妙的滋味……”
“等等,不是說我們捐了很多錢嘛。那我們來問問教父先生您把錢都花在了哪裡呢?”□□打斷教父的話,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哦,你在懷疑我私吞了錢嗎?怎麼可能!”教父的表情如同天塌了一樣,他不斷在胸口前畫著十字,“孩子們吃飯、學習、穿戴哪裡不是要錢的地方。天主啊,我怎麼可能私吞給孩子們的錢啊。”
“那這個呢。”□□笑著把手上的迷你版教父舉了起來,“這算什麼,彆和我說這是給孩子們的禮物或者孩子們自己做的,我不信。”
“這……”教父看著□□手上的娃娃,眼神驟然渙散開來,“我……”
“當啷”他手上的餐具隨著他意識的浮沉掉到了地上。
“不對,錯了。”他眼神有些迷離,“全錯了,我不該……”突然他的眼神恢複清明。
“哎呀,差點就又著了你們的道。”教父把地上的餐具撿起來,用手絹擦乾淨放在桌子上,“幸好我反應快。”
“說真的,你們真的不考慮來吃一些餐前小點心嗎?這裡有鮮香可口美味多汁的肉呢,錯過了就得等一天。”
蕭故覺得他這話題轉的有些生硬了,沒搭理他,當然孟聚和□□也沒搭理他。教父沒自討無趣,就這麼端正的坐著。蕭故也發現教父把擦乾淨的餐具擺好位置後就再也沒動手了,沒動手切開那些肉並品嘗了。
蕭故他們落座,坐的位置就是他們最開始坐的位置。
就在這時,門又開了。
進來的是羅雅和那個不知名的女人。
“好香啊。”女人陶醉的用力吸了吸鼻子,自從進了這鬼地方她就沒能聞到那麼香的味道了,就算不能吃,聞一聞解解饞也不是不行。
“香?你們聞到了嗎?”□□有些疑惑的用力聞了聞,什麼都沒聞到,眼前的肉滿是油光,看起來甚至還有些反胃。這個女人從哪裡聞到香了,他不理解。
蕭故和孟聚都搖了搖頭,哪裡香了,用心去聞還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兒。蕭故看著被切開泛著血絲的不知名肉,皺起了眉。果然,這種食物看看就好,對於他的胃來說,還是不能接受。
他感覺很奇怪,明明剛來副本的時候自己不是餓的都想吃人了,他看了看羅雅和那個女人的狀態,那個女人不用看,羅雅看起來狀態也不是很好。
同樣都是吃了午餐蹭了孩子們的“光”,沒道理他們的時間更長。唯一的變數應該是他們聽了手工室娃娃們的聖歌。
那算禱告嗎?應該是算的。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們接受到了正兒八經的禱告,他看了看主坐的教父。果不其然,他問了同一個問題。
“你們想吃嗎?”
蕭故剛想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偏頭看了看□□和孟聚,他們的臉色微沉和他一樣。這應該是副本的要求,每個人都要被餐桌上的“美味”誘惑一遍。
但是……她們能堅持住拒絕嗎?